“又在说疯话了,我可不认识你提到的这几位,想死还不容易,但也请你在抵达恶魔岛之后再死。”
“你希望我抵达恶魔岛?这就奇怪了,这算哪门子的惩罚。”
“你惧怕恶魔岛吗?”芙蕾雅神情紧张,她已断定陆昱不合适,陆昱的回答怕要彻底浇灭仅存的希望。
“你们总是喜欢说反话,我又怎会惧怕恶魔岛呢,就在被关押在地牢里时我就对恶魔岛充满向往。”
“你是想在恶魔岛继续你的丑事。”
“他到底做了什么?”
“小孩子别乱问。”
“如果恶魔岛真有能打动我的女人,我大概仍会以擅长的方式表达爱意,但这也只是奢求,我觉得我的这颗心已经死掉了,好在还对恶魔岛有向往,那里是不是更容易寻到真实?”
“如果你想要的真实只是不加限制的丑恶,没错,你会如愿的。”芙蕾雅的不满越发强烈,出发前她对此行充满希望,就算跟莫妮卡说艾布拉姆无法代表流放之人这个群体,但还是天真的觉得艾布拉姆绝不会是唯一,只有这样被压抑十年之久的愿望才有实现的可能。
陆昱半死不活,似笑非笑,更散发出令人恼火的酸臭,芙蕾雅笑了,她的笑是如此狂野,就像将要扑向猎物的野兽,“说吧,你追求的真实可是不加限制的丑恶。”
“我知道他很臭,却不觉得丑,姐姐,你就真的不想告诉我他犯了什么罪?”
“我想要的真实当然源自欲望,我渴求的是不加掩饰的愚蠢,就说你们好了。”陆昱的笑也透着狂野,这让芙蕾雅大感意外,“说吧,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陆昱误解了芙蕾雅的话,“真的是最后了,好吧,我也真的受够了,你们,也包括押送我的士兵,你们的目的再清楚不过,却要以拙劣的演技掩饰。”
“竟说我们跟那些士兵一样?”
“非要说有什么不同,也只是为不同的人达到相同的目的。”
“你不会知道我的目的。”
“折磨我、羞辱我,更让我远离死亡,知道吗,只有死亡才能让我解脱,虽有遗憾,但也只有解脱才称得上拯救。”
“你不仅无耻,还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我鄙视你。”芙蕾雅揪着陆昱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看着我,你本该成为更好的你,你本该背负希望,哪怕你本人并不知道希望是什么,看看你,即便到了恶魔岛也会很快死去,无论何种人都会鄙视你,你不适合,很让我失望。”芙蕾雅动了杀心,只有这样才能宣泄愤恨。
“头儿,你真的不管管,就任由那个连脸都不露的女人胡闹,别忘了我们可都担着干系。”
“你们是不是傻?不,你们不傻,我也不想说是谁,但你们中可有一部分背负着使命。”小头目见属下的面色变得不太好看,“我懂,又怎会让兄弟们赚不到外快呢,你们不想想陆昱是何等人,得罪的女人不少,其中还有对陆昱念念不忘的,总之都有着各自的目的,还是顺其自然吧,别再为愚蠢丢了小命儿。”
“你是说这个女人来者不善?但我觉得就算她老子真是米海尔也不敢劫走陆昱吧?”
“看她带的这十个侍卫,人数不多实力可不低,静观其变。”
“动手吧。”陆昱保持着狂野的微笑。
“你想借我之手解脱吗,这是你的奢望,还是你的阴谋,卑鄙。”
“你难道不是为这个目的来的,路上遭受的只是我的臆想?说到卑鄙,你们呢,你们就不卑鄙吗?”
“我明白了,一定有人对你不忿,便命那几个士兵沿途好好关照你。”
“你们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太好了,”陆昱的目光变得柔和了,“我还在想你们不是该有多好,如果所有人都甘愿为利益成为他人的白手套,该是多么的可悲啊,我大概让你失望了,你可以揍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