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这个苦命的孙子,秦教授神『色』黯然。
“起秦茗这孩子,我心里有愧呀。当年我儿子和儿媳都在国外留学,后来他们回家探亲的时候,在国内生下了秦茗。
我那儿子儿媳很孝顺,看我太喜欢这个孙子,怕我寂寞,于是就把孩子留在国内,让我们老两口来照看。
我和老伴儿都是大学教授,当时工作也很忙,没有太多时间陪他,就丢给他一些玩具,让他自己玩。来惭愧,他当年最喜欢的玩具是各种中草『药』。
在他三四岁的时候,我就教他看书认字,等到他再大一点,我就教他一些医术。
由于从到大没有同龄饶陪伴,这孩子的『性』格发生了偏差。等到我们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于是我又犯了一个错误。等到秦茗到了该上学的年纪,我没有让他去专门为自闭症的孩子开办的学校,而是不顾我儿子的反对,坚持让他跟普通的孩子一起上学读书。
结果证明又是我错了,在那样的学校,秦茗这个『性』格太吃亏了,他受尽了别饶欺负和白眼,于是变得更加沉默,更加恐惧与陌生人交流。
等到这孩子初中毕业之后,就辍学在家。虽然他当时中考成绩非常好,但是他没有勇气再去念书了。
因为这件事,我跟我的儿子也闹翻了,他们夫妻现在恨死我了。他们夫妻现在在澳洲开诊所,想要把秦茗接过去。但是秦茗没法适应那种环境,所以只能继续留在我们身边。”
秦教授到这里,老泪纵横。话语中无不透『露』出深深的懊悔。他接着道:“从那以后,孩子每独自呆在家里,除了看书,就是做家务,然后是摆弄外面那些花草,那里面大多数都是草『药』。
秦茗这孩子很聪明很孝顺,家里的活他都抢着干。他也想着有一能够走出去自食其力。但是,他根本没有跟别人打交道的勇气。”
屋子里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秦教授,关于令孙的病情,我有不同的看法。不过出来可能会得罪您。”
“但无妨。罗,虽然你年纪不大,但是老田对你的医术推崇备至。咱们中医就应该这样,达者为师。”
“那子我就放肆了。在秦茗这件事情上,您现在又犯了错误。对于自闭症患者的治疗,应当首先让他们感受到周围的人对他的关爱。这就是自闭症学校的必要『性』。
在那里,起码孩子们不会互相伤害,老师也会想尽办法关心和爱护他。这样就打消了他们对社会的恐惧心理。这样的环境里孩子的『性』格才不会继续扭曲。
等到孩子长大之后,也要鼓励他们去勇敢的接触这个社会,并想办法融入社会。哪怕只有一两个朋友,非常的圈子,也比让孩子在家里一个人孤独地生活下去要更好。”
“可是我怕他再次受到伤害啊。”
“他如果继续这么下去,他受到的伤害会更重。您想想看,如果有朝一日,你老两口要是驾鹤西去,那么就这孩子现在的状态,跟他父母一起生活可能都成问题。
这样继续下去,总会有一,他会受不了寂寞的折磨而轻生。难道你希望他的未来就是这个样子吗?”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这个时候秦教授的夫人已然是泪流满面。秦海山教授发现,对于罗少飞的观点,他竟然无言以对。
“二位老人家,现在就有这样一个机会,能让秦茗去融入这个社会,甚至能让他自食其力养活自己。不知道你们肯不肯让他去试试。”
“是怎么一回事,快!”秦教授老两口急切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