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被她说得脸上红一阵青一阵，旋即又是青红交加，就跟生长变异的青红椒似的。

这才进来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皇后便已不复刚才进来的春风得意，强自镇定道：“太后毒害皇上生母，犯下滔天大罪，有什么资格来训诫臣妾？您还是想想自己的后半生该怎么过吧。”

青菀嫣然一笑，笑容风姿楚楚，却含了几分锋锐：“现在就说哀家有罪，未免言之尚早？你以为你与兰妃联手唱双簧，就哀家引入局中，就能让哀家一败涂地吗？哼，若是这么想的话，未免太小瞧哀家了。”

皇后不觉脸色一变，心里警惕连连：“怎么？太后到了这个地步，还想着翻身不成，人证物证俱在，皇上是不会再相信你的。”

青菀沉静道：“事情未到最后一刻，都不知结果会怎么样，你与兰妃联手唱得这出双簧戏还没到落幕的时候，谁输谁赢，那还一定呢。”

皇后愣了愣：“太后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皇上的姑母真不是你害死的，不，这不可能……”

青菀横了皇后一眼，沉沉道：“至此至终，哀家都从未承认自己害过孝全皇后，哀家敢以博尔济吉特氏一族的荣耀发誓，敢以自己亲生儿子的性命发誓，苍天有眼，绝不会任由贱人颠倒是非黑白的。”

皇后不禁大惊失色，惶惶道：“不，我不相信，若不是你下毒暗害了皇上的生母，她又怎么会在一夜之间暴毙而亡？不，我不相信……”

青菀眸光一转，陡然变得犀利起来：“正如你所言，孝全皇后是在一夜之间暴毙而亡，那就证明给她下毒之人用的不是慢性毒药，而是鹤顶红之类的见血封喉的烈性剧毒。”

“而你应该明白，这类烈性剧毒发作的时间非常快，不超过一时三刻，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孝全皇后怎么可能有时间安排瑞嬷嬷出宫，并且告诉她是哀家害了她？”

皇后又是惊讶，又是迷茫：“既然凶手不是你，又有这么大的破绽，那么为什么不告诉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