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菀就是要他愧疚,一直存着愧疚的心,直到皇后狗带,她坐上皇后的宝座为止。
皇后不懂青菀的用心,还以为她还做白日梦,也嗤嗤笑了:“她那身子早就坏透了,却还妄想着生下皇子,真真是痴人说梦,既然她想喝,本宫就让她喝个够,吩咐太医院帮她多准备几副吧。”
芫荽笑道:“是,奴婢会让太医院准备着,毕竟静贵妃是皇上的救命恩人,娘娘对她多加照拂,也能让皇上看到您的贤德,何乐而不为呢?只可惜,她是个无福之人,哪怕喝再多的坐胎药,那也是无用,这宫里的女人没有皇子就没有未来,少了她一个母凭子贵的人,娘娘也能安心一些。”
皇后脸上露出几分安心之意:“是啊,一个全贵妃就叫本宫焦头烂额的了,要是静贵妃再有孕,后宫不堪设想,还是让她终生不孕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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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秋去冬来,一片茫茫大雪覆盖了红墙黄瓦的后宫,也掩盖了红墙之下千万红颜的斑斑血泪,
全贵妃怀胎六月,身子开始渐渐不适起来,除了像寻常妇人怀孕胎动不安之外,脸上有些蜡黄蜡黄的,显着一股子病态。
有道是‘一白遮三丑,一胖毁所有’,女子都是爱美,都盼着自己有一张水嫩白皙的脸蛋。
老天对于全贵妃格外厚待,不仅给了她绝世容颜,还给她一副白皙滑腻的肌肤,她的脸蛋原是白里透红透着水润的,如今脸色黄了,容颜折损,心里如何不难过呢?
青菀看了,心里固然是一阵幸灾乐祸,但是为了维持塑料姐妹花的友谊,她还是柔声安慰道:“女子有孕,难免容颜折损,民间素来有‘儿丑娘,女美娘’之说,姐姐这一胎怀得那么辛苦,肚子里一定是个阿哥。”
全贵妃听了,这才转忧为喜,笑追问道:“是真的吗?”
青菀点头:“当然是真的,后宫母凭子贵,只要能生阿哥,做额娘受一些苦,遭一些罪,又有什么要紧的?可惜我没姐姐这个福气,否则便是容色尽毁我也愿意。”
全贵妃听她说起伤心事,难免触动心肠,柔声道:“妹妹会再有孩子的。”
青菀苦涩着摇了摇头:“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得很,怕是再也不能了,姐姐有孕,我真心为你高兴,这后宫的女人就像御花园的花儿一样娇艳盛放,但是花无百日红,早晚都是要凋谢的,所谓的年轻貌美、青春红艳,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什么都是空的,唯有孩子才是真正的依靠。”
全贵妃听她说得如此诚恳,也是透着欢喜:“是啊,青春美貌转头空,得个孩子才是最要紧的。”
青菀明着是拿‘儿丑娘,女美娘’来安慰她,可自己心里清楚,皇后是想借着全贵妃怀孕,伺机折损她的容颜,一份心思,两份歹毒。
全贵妃这边正为怀孕容颜折损而唉声叹息,永和宫那边却传出了玲常在怀孕的消息,一下子震惊了后宫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