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贵人咂舌道:“别提了,皇上遭逢丧子之痛,正伤心着呢,昨儿那贵人穿得鲜艳了些,就遭来皇上的一通叱责,皇上骂她没心肝,大阿哥英年早逝,和妃也不在了,她却一昧花枝招展,想去勾引谁啊?当即便下旨将那贵人贬为那常在,禁足宫里静思己过。”
皇后恍然道:“原来如此,本宫还觉得奇怪呢,今儿那常在怎么没来给本宫请安,原来是被皇上叱责了,这样难怪皇上如此生气,大阿哥是皇上长子,身份最是贵重不过,如今英年早逝,皇上自然伤心得很。”
旋即告诫道:“皇上正处于伤心阶段,本宫希望诸位姐妹谨言慎行,切不可像那常在这般,否则遭了惩处,本宫也帮不了你们。”
众妃嫔齐声应了一声‘是’,随即便各自散去了。
从长春宫里出来,青菀叹了一声:“没想到皇上对于和妃母子离世这么伤心,也真是难得了。”
全贵妃抚了抚旗头上的点翠凤头簪,轻叹道:“是啊,皇上伤心得很,也后悔得很,后悔当时怎么不克制一点,要不是太过冲动踢出那一脚,大阿哥也不会死,和妃也不会触棺而亡。”
青菀笑道:“生前不好好关心,倍加指责的,现在人都死了,再后悔有什么用?越是如此,越显得凉薄。”
全贵妃摇了摇头:“虽说皇上厌恶和妃,素日里对他们母子的恩宠也是淡淡的,但是大阿哥毕竟是皇上长子,皇上第一次从他身上体会到为人父的快乐,感情自然不一样,如今人骤然离去,一朝父子阴阳相隔,皇上自然倍加思念。”
青菀冷然道:“他后悔是他的事,反正咱们什么都没做过,不过现在和妃母子死了,咱们的仇敌又去了一个,皇后身边也只剩一个可以依仗的玲贵人了,也该想个法子送她去地下给和妃母子赎罪了。”
全贵妃蹙了蹙眉头:“是啊,皇后阴险歹毒,诡计多端,要是放任她在宫里兴风作浪,咱们就没好日子过,必须想法子除了她,可是现在和妃母子已死,所有的罪孽都随之埋于地下,咱们倒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