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刻,有什么东西砸来,直中他的脑门儿。
瞬间,痛意弥漫开来,惹得许安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之后,他的额头上像是有虫子爬过,痒痒的。
许安国忍不住腾出一只手去摸,摸了满手的血。
瞬间,许安国懵了,有些分不清楚眼前的状况。
若陛下真的怒了,这怒意也不该指向他啊。
这时,燕皇怒斥道:“许安国,拿开你的狗爪子,别弄脏了朕的龙袍!”
什么!龙袍是陛下的!
许安国只觉得脑子里有无数苍蝇在嗡嗡乱叫,叫得他心神不宁。
朝臣也是一头雾水。
燕曦泽上前,道:“父皇息怒。”燕皇深吸一口气,然后看向了众臣,道:“这龙袍乃是朕命铭王妃找人绣的。只因朕见灵毓公主所穿的衣服绣工精致,很是喜欢。这一打听才知道是婷婷郡主私用的绣娘
所绣,于是朕便托了铭王妃,请她代为转达。却不料,此事被心存不轨的人所知,竟闹出这番笑话来!”
燕皇虽这是笑话,但是,他没笑出来。
朝臣亦然。
无人敢笑。
燕凌寒是何等地位的人,有人敢如此污蔑他,其罪当诛。之后,燕皇冷哼一声,道:“朕的皇弟抛家舍业,远赴边城忘死抗担你们不感念他的付出且不,如今倒在这里无中生有,弄出这无赌种种。一个个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
朝臣再次跪了一地,不敢言语。燕皇怒意未消,继续道:“另有户部一干热,只想着军饷之事,却不想着边城的局势瞬息万变。铭王精通战事,他不回朝自有他的打算,无须尔等户部人员置喙!日后若
再有人提及此事,朕便派他去边城抗担如此也好瞧瞧,对于战事,到底是你们户部的人精通,还是铭王精通!”
他的话,一句比一句严厉,得户部的人一个个心惊胆战,腿肚子直转筋儿。
只是,仅仅了这些,燕皇还是觉得不过瘾。
他索性看着满金銮殿的朝臣,大声道:“朕今日把话放在这里,你们眼里至高无上的子宝座,对于凌寒来,不过是狗屁!”
这时,许是话的力气太大了,燕皇的身子止不住晃了一下。
燕曦泽手疾眼快,忙扶了他一把。
燕皇推开他,继续道:“朕今日既然把话到这个份儿上了,索性就敞开窗亮话!这大渝的皇位,原本就是凌寒的!”
听到燕皇这样大吼,朝臣的身子皆是一震,就连赫云舒也是吓了一跳。
虽这件事她早就知道,但是,燕皇在这个场合出来,无疑有着不同的意义。但是,燕皇并不准备就此罢手,他看着众人,继续道:“先太后聪明睿智,陪伴先皇多年。先皇弥留之际,曾让先太后举荐下一任子的人选。先太后是凌寒的生母,但是
,她举荐了朕。只因凌寒与她过,想让朕这个哥哥来做这皇帝。如此皇家秘辛,如今与尔等一一知晓,不为别的,只因不想让凌寒承受无谓的指责。”
着着,燕皇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一口气了这么多,他着实是累了。
之后,他坐在龙椅之上,环视众人,心里却依然有话要,只因他心里明白,今日的事情,并不简单。重要的,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