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公子,点牡丹姑娘!”
听到这声喊,牡丹姑娘忍不住捧住了自己的脸,一个劲儿地问身旁的丫鬟:“喊的是我吗?是我吗?”
丫鬟忙应道:“没错儿,姑娘,就是你。”
牡丹姑娘喜不自胜,忍不住笑出了声。
听到这声笑,嫣然姑娘不由得皱了皱眉。她自恃美貌,觉得有十成十的把握会被选上,没料想,被选上的居然是牡丹。
她不相信,于是便站在楼上朝着刚才喊话的小厮招招手,道:“小武,你确定是牡丹?”
“没错儿啊,嫣然姐姐,严公子找的正是牡丹姐姐。这会儿已经上去了。”
说话间,引路的小厮已经领着孙丹樱所假扮的严公子上了二楼。刘福全端着一个红布盖着的托盘紧随在后,一脸的恭谨。
见状,牡丹姑娘笑盈盈地迎上去,攀住了孙丹樱的胳膊。
孙丹樱含笑看了她一眼,赞道:“姑娘国『色』天香,这等绝『色』,当真是世间少有。”
这时,嫣然姑娘忍不住冲上去,道:“严公子,我没听错吧,你说牡丹是世间少有的绝『色』?”
孙丹樱看向嫣然姑娘,一反面对牡丹姑娘时的满脸笑意,转而换上了一脸的冰冷:“你又不是七老十,自然没听错。不过,似你这等庸脂俗粉,是如何有勇气站在牡丹姑娘身边的,不觉得自惭形秽么?”
嫣然姑娘反手指向自己,一脸幻灭的表情:“什么?你说我在她身边会自惭形秽,真是好笑!这晴春楼来来往往的客人谁人不知,我才是这晴春楼的花魁。”
“哦,原来你是这晴春楼的花魁啊。看来,来晴春楼的客人都很善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们太善良,一定是怕你觉得自己不是绝『色』而自寻短见,这才违心地选你当晴春楼的花魁。毕竟,就算是一头驴照了镜子,也会觉得自己有沉鱼落雁之姿呢。”
听罢,嫣然姑娘俏眉含怒:“你、你竟然将我和一头驴相提并论?”
“哦,不对。你还不能和一头驴相提并论,毕竟,驴还能拉磨呢。至于你,啧啧,怕是没这个力气。”
孙丹樱此言一出,楼上和楼下的人都笑了。
牡丹姑娘笑得格外畅快,她一脸崇拜的看着孙丹樱,心道,瞧瞧人家这水准,三言两语就将嫣然给怼的无话可说。哪像她,憋半天说不出一句狠话,事后回想倒是有一肚子话想说,可也没了那个时机呀。
这时,孙丹樱低头看向正笑得开心的牡丹姑娘,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道:“再看牡丹姑娘,花容月貌,肌肤胜雪,就算是在京城都找不到这般绝『色』。我实在是没想到,此番来扬州竟是有了这般的奇遇。来人!”
刘福全很快端着手里的托盘上前,侍立一旁。
孙丹樱微微一笑,掀开了盖在托盘上的红布。顿时,众人便觉得十分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