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再次翻身上马,调转马头往逍遥王府而去。
一路喜乐阵阵,刺耳而欢庆。
孙丹樱坐在喜轿内,一颗心雀跃不已,她不由得伸出手去,将轿帘悄悄挑开了一些,朝着外面看去。
只见街道两旁,挂着一色的红灯笼,而前面迎亲的队伍已经过了街角,到处都红艳艳的,透着无边的喜庆。
孙丹樱看着这一切,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真的要嫁人了么,以如此隆重的方式?
直到喜轿停在逍遥王府门口,燕皇亲手挑开轿帘,将那只修长的手送到她眼前,她才有了一些真实的感觉。
于是,她伸出手去,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犹如将一颗真心从此交付。
燕皇的手心温暖如斯,孙丹樱任由他牵着,缓缓走进王府正厅。
正厅之内,早已布置了天地牌位。
二人拜过天地之后,燕皇牵着孙丹樱的手入了洞房。
这洞房是二人之前所住的主院,但如今修葺一新,几乎难以看到从前的痕迹,但比从前更加舒适,也更加温馨。
待将孙丹樱迎入洞房,在床边坐下,燕皇便亲手用秤杆挑开了孙丹樱的盖头。
红艳艳的盖头取下,盖头之下的人儿粉面含春,一双黛眉若远山般深邃,漆黑的眸子若星辰点点,摇曳着无数光点。
而她微微低头,那红彤彤的脸颊像是两个熟透了的红苹果,看起来赏心悦目。
燕皇心中大喜,当即就吩咐这满洞房的人赶出去。
现在,他需要二人世界。
喜嬷嬷忙开口道:“王爷,还有许多礼节没走呢。”
燕皇想了想上次大婚,时间过去得太久,也想不出太多细节,便问道:“还有什么礼节?”
“要吃子孙饽饽,喝合衾酒呢。”
“子孙饽饽?”燕皇疑惑道。
这时,有嬷嬷上前,将那子孙饽饽端了上来。
燕皇只看了一眼,便皱了皱眉:“这什么鬼东西,是生的吧?”
“就是要生的啊。”喜嬷嬷笑吟吟回答道。
就是要生?
突然间,燕皇明白了这个意思,不禁老脸微红,口中道:“去去去,还是生的怎么吃?把王妃身子吃坏了你赔啊,不吃!”
“那、这合衾酒?”喜嬷嬷试探道。
“哦。合衾酒啊,这还是要喝的。”
于是,接下来,二人喝了合衾酒之后,燕皇就把人都赶出去了。
原本,燕皇是要出去敬酒的,但是他一口回绝了,他都混到了这个份儿上,难道还不能使唤几个儿子出去挡酒么?
不然,生儿子干嘛?
对此,燕皇理直气壮。
他留在洞房里陪着孙丹樱说话,又让人准备了酒菜,与孙丹樱对饮。
这是他们两个人的婚礼,他们两个人待在一起就行,搞那么多虚头巴脑的干嘛?
时间渐渐流逝,夜渐深,帐幔落下,红烛渐灭,床幔摇曳,掩去一室旖旎。正所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