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守卫要来何用,有且不如没有,楚箫的眼睛在仓廪中四处巡视,看到不远处屋角下,有一尊虎踞炮,便走过去。
“这炮还能用吗?”
“可能还能使用,两年前用过,但是现在没有铅弹了。”
切!扯什么空格蛋!
“先行装上火药,拖上城墙,炮筒里装些石子。”
守卫们要去忙活,突然觉得不对:“你是谁呀,我等为什么要听你指挥?”
魏忠贤在一旁大声的说:“这位是郡主府管事,戚家军把总,楚箫,楚把总,你们听命就是。”
稀里哗啦,守卫们开始忙活。
隔着开阔地,浦江里的帆船上,一群海盗围着一个姑娘在请示:“岛主,今天还攻不攻了?天色已晚。”
被称为岛主的姑娘说:“去松江府打探消息的人回来没有?”
“我回来了,消息已探明,进入府县仓廪的运粮骡队,是郡主府的。”
岛主姑娘脖子上吊着一枚金币:“郡主府?难道他们运的是赈灾粮食?”
“岛主,攻吧,管他赈灾不赈灾,我们岛上已经断粮四个月了。”
姑娘脖颈间那金币一闪一闪:“本岛主只抢官不抢民,抢灾民的粮食,吃到肚里也不安生。”
府县仓廪里,楚箫站在墙头,一直仔细观察着浦江里的海盗船,伸出手指头比划着射击距离,他自己都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些动作,有这些肌肉记忆,是天生的吗?
一旁,魏忠贤和守卫们七手八脚都往虎踞炮的炮筒里,装填石子。
楚箫大叫:“不能装这些石子,这些石子有棱有角,待会儿发射的时候会炸了炮筒,全部倒出来,全部倒出来,去找一些鹅卵石。”
懂不懂流体力学呀,不懂流体力学,好歹懂些物理!愚空格昧!
鹅卵石找来了,楚箫又叫:“魏忠贤,去仓库里找些麻袋来,把鹅卵石装进麻袋,捆扎成球形。”
一切收拾妥当,捆扎成球形的鹅卵石也装进了炮筒,楚箫正了正头上的儒帽,又扑拉了两下身上的长袍,发出指令:
“众人后退。”
“火药装填紧了吗?”
“取火折子,”
“点火。”
轰隆一炮声,无数火流星飞扑向浦江里的帆船,砰砰乓乓,哗哗呲啦,帆船上一片嗷嗷叫声。
“岛主,他们有炮。”
“伤到人没有?”
“人倒是没有伤到,有些小划伤不碍事,船身也没问题,就是风帆打烂了,降了下来。”
“风帆烂了,甚是麻烦,今夜逆风,浦江入海口,还有李如梅的红衣大炮,那个狗总兵的红衣大炮,可比对面仓库里的土炮厉害十倍,岛主,要不我们撤退吧。”
岛主姑娘的头上一缕秀发也被火星子划过,心里甚是恼怒:“你们几个,埋伏下来,把墙头那个指挥打炮的青袍儒帽小子,给我绑了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