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麻将的间隙,楚箫也想到了一个惩罚这几个小混混的方法。前几日看到《明朝野荻录》上,说,明太祖朱元璋,建造了一个逍遥楼,专供赌徒玩耍麻将,“逍遥楼”里面不提供桌椅板凳,不提供茶水饭食,就让赌徒在那里不停的赌博,如果有谁停下来,旁边负责看管的士兵就要拿鞭子抽打,就要让他们一次赌够,用命去赌,堵到没命。
……
春楼前堂戏台上,董小婉总算是唱完了《怒沉八宝箱》的最后一句唱词,回到幕后,着急忙慌地向孙隆打听:“孙公公,我向你打听一个人。”
“董姑娘想打听谁呢?”
“就是那位公子,那位和知府喻均喻大人坐在一起的,后来又突然消失的那位公子”。董小婉有些急急慌慌。
“突然消失的公子”?孙隆一脸茫然。
“就是那位,刚才坐在知府大人身旁的太师椅上,现在消失了的那位公子”,董小婉一着急,用手撩开后台幕布,指着台下,着急的向孙隆公公诉说。
“董姑娘,想必你说的是,楚箫楚把总吧,董姑娘以前不认识楚把总吗?”
“楚箫?楚把总?”
“楚把总,太丰郡主府上管事,戚家军阵前把总,楚箫是也,董姑娘想结识,我可以引荐”,孙隆的脸上露出一丝有些暧昧的笑容。
董小婉脸上一红,好在脸上有油彩遮挡:“我……,咳,孙公公,那个楚箫,他把我太师椅上的那本《万历邸钞》拿了去。”
……
楚箫坐在麻将房门前的竹椅上,拍着放在膝盖上的《万历邸钞》合订本,指挥哱依,正在往房门上贴封条,透过窗户,他冲房里的人喊叫:“魏忠贤,尔等不许走出此房一步,不许吃饭,不许喝水,不许睡觉,要一直打麻将,不许停,哱依,你听好,谁敢往此房送水送食,你就拿铳打他”。
曲廊上已围满了看热闹的红男绿女,指指点点,却无一人敢上前近身,都知道楚箫这位爷惹不起,惹急了,他拔出短筒火枪,谁都敢打。
哱依手里拿了一个大碗,碗里是些米汤,她在房门上刷完米汤,贴上封条后,找来笔墨,正在往封条上写字“宝贵时光,毁于麻将”,字虽然写的和楚箫一样难看,好歹每个字都能写出来,文化水平有长进。
人类有一个暴君,那就是愚昧,说打麻将的人就是愚昧的人,不免有些牵强附会,但沉溺于打麻将的人,一定是个愚蠢而不明事理的人。
楚箫想到“愚昧”,
突然想到皇帝要的的“彩票”。
麻将是赌博,彩票是投机,麻将是黑色的,投机是灰色的。但是,投机却可以引导“愚昧”走向投资,比如彩票,可以进化成债券,甚至国家债券。
有了国家债券,帝王和百姓,自然众志成城,齐心协力,同仇敌忾,抵御外来侵略。
楚箫拍了拍膝盖上的《万历邸钞》合集,他决定要好好地把这个彩票弄弄,不仅仅是每个月忽悠皇帝三万两白银,而是他希望通过发行彩票,组织起一支自己的信息研发,行动实施的强力团队。
他低头一看摆放在膝上的《万历邸钞》,连忙起身奔前堂,想着要去还给别人,拿了别人的合集,且都没招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