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溜达到水玉房前,凝神静气,站立了一会,前后左右张望了一番,确定四周没有人响。
要不要进入水玉房中?这算不算偷窥?偷窥就偷窥,偷窥的欲望很强烈,反正没有人看到,偷窥并不算偷窥。
按照唐冬儿教的方法,他右手掌轻托门轴,左手取了屋檐下风灯铁丝,伸入门缝,只一拨,水玉的房门便无声无息的打开了。
水玉在酣睡,两个世界无缝重叠的日光,梦幻神秘,是不是因为做贼心虚?他心跳快了。
她肩劲处凝脂般的皮肤宛如婴孩般吹弹得破,薄被下玲珑身形曲弧,且让胴体披了梦幻日光之神秘色彩,梦中身体仿佛都有了一股蓬勃不尽之活力迸发出来。
上帝真乃神奇,
不,阿弥陀佛。
没有一种线条比胴体之轮廓,更生动柔和且富于变化和韵律美,更没有一种色彩,比之人体皮肤更鲜嫩且滋润透明,光泽并更具生命之质感,楚箫恍若隔世,不确定自己到底活在哪个世界。
收,打住,已经偷窥了两分钟。
他无声的打开洞中洞密道入口,进入通道,来到洞里,他的“白昼叠加”“黑夜透视”功能暂时消失了。
燃着火折子,点亮了石壁上的松明火吧,石缝中取出“铜币铸模”,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裹的棉布,怀里取出宣纸和炭笔,开始仔细拓印铜币铸模,有了拓印,即能复制“铜币铸模”之假模,就可实施“狸猫换太子”之反向思维,用来迷惑敌手。
铜币铸模放在他腿上,拓印工作有些施展不开,放在地上,人又要趴伏,正在缩手缩脚,身后响起轻轻的话语:“詹事爷,你且等上一等,我取个物件给你依托”,通道口,探出水玉的脑袋。
不一会儿她取来一个大大的算盘,算盘上垫上棉布,用手托着算盘,蹲在他面前:“詹事爷,为何不叫醒我,我就好早些帮你。”
楚箫有些尴尬的把手中的铜币铸模放在水玉的算盘上:“水玉,我且说声道歉,偷偷撬开你房门,偷偷摸入你房中,如此秘密行为说将出去,郡主府上下必定认为我是个屑小之人。”
他此番有些言不由衷的自我批评,倒让水玉着急,松脱腿上把持算盘的手,举了一举,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詹事爷,你办的都是大事,何来屑小之人,何来秘密行为,就算是秘密行为,此秘密也是你与我的秘密,水玉不会乱说。”
秘密之所以成为秘密,就是又有人愿意守住秘密,秘密之人愿意守住秘密,秘密也就不成其为秘密,而只是个插曲。
好姑娘,为何你睡裙下,总是一对光溜溜的小腿,让人徒生许多遐想,不冷吗?对,不冷,身后有温泉水流过。
他抑制住自己的遐想,认真开始拓印工作,铜币铸模的拓印,分前后左右上下各两面,前后左右各两面很快完成,他集中注意力拓印上下个两面的繁复花纹。
水玉一开始还有些手抖脚抖,看到楚箫极端注目刻苦,渐渐平稳下来,手中扶稳铜币铸模,只安静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