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箫感觉自己面临崩溃的边缘,腰身上挺,而她却停了手,臀胯扭摆下了床,说要拿烛台,对呀,两人有“黑夜”和“白昼”的差别,他眼里,她明媚如妖惑,她想找烛台,想看清楚什么呢?
他帮她找来了烛台,烛光下,她痴痴的望着他,喃喃自语:“楚溜溜,饿很想你,非常想你……。”
迷醉热烈让人忘乎所以的眼神,原来可以引爆世界,她像欣赏艺术品一样,用手搭起华盖。
……
楚箫醒了,天亮了,桌上的沙漏告诉他,补了一个时辰的觉,扭头望,冬儿穿着雪白的貂皮风衣,端坐在书案前。
“楚溜溜,你快起床,府里的人都起来了,要是哱依一会儿跑过来,多少有些……,你且快些穿好衣服起来吧”,冬儿脸红红地说。
“…,”他快速起身穿好衣服。
那谁,花合上去了哪里呢?
古怪。
哱依一阵风似地跑进房来,又一阵风跑了出去:“爷,爷,你看,玛瑙手链,是你放在我的床头的吗,很好看,但为何只有一条?我去打来洗脸水。”
那条手链,他依稀记得,是花合上昨晚戴在手上的,花和尚走了吗?留给哱依一条手链,留给他香艳一晚,又走了吗?
不会来无踪去无影吧,他用眼睛问冬儿,冬儿没搭理他。
哱依端来热水盆。
冬儿脱了身上的雪白貂皮风衣,开始洗脸:“楚溜溜,为何用了奇怪的眼神看我,你古怪的很。”
小爷我古怪吗?你才古怪呢!
楚箫摸摸后脑勺:“冬儿,你的红色肚兜呢,咋夜不是穿在身上的吗”?他在房间里四处走动,又走到通房门口探头望望,显然不是在找肚兜,是在找花合上。
“不知道去了何处,我也奇怪,早晨醒来时,在你床上四处寻找,都未找见,便没有穿,不会是你又要捉弄我,把肚兜藏了起来吧。咦,此盆架上是何物”?冬儿手里拿一件bra。
此bra一定是花合上的,她昨晚留下的凭证没有拿走,什么意思?
楚箫不知道如何解释,如何向万历年间的唐冬儿解释何为bra,如何解释这是花合上留下的bra。
难道冬儿不知道花合上昨晚来过吗,还是冬儿为了避免尴尬,假装不知道!假装就假装,不知道就不知道,只是……。
冬儿洗完脸,手里拿着花合上的bra,走了过来,不停地在楚箫眼前晃动:“楚溜溜,这是何物?有一股淡淡的幽香,是女人的味道,你的房间昨晚来过…,别的女人,难道是我睡着时,又来了黑衣人,黑衣女人?”
冬儿,你这样就不厚道了,既然要假装不知道,为什么要拿那个bra在我眼前晃荡,假装就假装到底,昨晚你不让位,花合上也不可能到了我的床头,你明明知道花合上来过,为何现在又要迫我说了出口,不厚道不厚道,吃醋的女人不厚道。
“说啊,楚溜溜,这是何物?”
冬儿不依且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