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来吧,皇上不用太过自责,事情已过去三年多了,公主既然愿意呆在郡主府,若是受了郡主的感染,没准儿也就变得快乐起来了,听于鹏程说,楚箫总是能够让公主变得安定开心许多,那就让公主呆在郡主府他们身边吧。”
“那倒是,随她吧,只要公主妹妹开心,朕也就开心咯,这个楚箫神奇的很呢。”
陈矩站在珠帘外,轻轻咳嗽了一声:“皇上,大宴仪早已准备妥当,天色也已黑了,晚宴可否开始?”
皇帝动了一下身子:“那就开始吧,等朕重新更衣,陈炬,你去了两位皇后宫里吗,她们怎么说,今晚还来不来啊?”
“两位皇后均说身体有恙。”
“那就随她们吧。”
毓德宫殿前,哱依象只灵兔一样地从夜色中嗖地蹿到楚箫身前,手里端着一小盆水仙花,身后跟着公主和郡主,手里是两盆开着黄色花蕊的兰花,很是好看。
“爷,爷,水仙花哎,快看看,好不好看,喜兰姐姐说我可以把这盆水仙花带回去。”
“你喜欢就带回去咯。”
“爷,爷,公主姐姐说水仙花还可以吃呢,要是广州的水玉姐姐和冬儿姐姐在这里就好了,水玉姐姐最喜欢这些个花花草草的了。”
你个话唠就知道吃,水玉还好吗,冬儿还好吗,南上北下的两亿枚铜钱可谓是两颗定时炸弹,不知何时会引爆出难测事端,佛祖保佑吧。
有宫女上前,引领入殿,恭请入座,只听见高台上仪礼司唱调:“奏请皇帝升座。”
大乐立即奏响,待皇帝升座之后,乐止,随后鞭炮鸣响,公主、潞王依次上殿。
礼罢,光禄寺鱼贯而入,大乐再度奏响,行至御前时,乐止。
然后光禄寺开爵注酒,首先向皇帝敬酒,敬第一轮酒时,教坊司奏《炎精之曲》。
乐起,全体皆立,教坊司当然也得立奏,皇帝举杯饮毕,乐止,众人俯身,再行赞拜礼,然后各就位坐。
第二轮敬酒时,乐队奏《皇风之曲》,乐起,光禄寺为皇帝酌酒,序班酌群臣酒,待皇帝举酒后,众人亦举酒,乐止。
哇,心里好激动啊,很有仪式感啊,好在楚箫事先向司礼监掌印太监陈炬打听了许多,知道这是皇帝家宴,已省略去了很多跪拜大礼,能够得到皇帝的宴请,也算没有白穿越一回。
……
楚箫面前的酒杯是一只青花瓷白玉兰口杯,大小有如一只小的吃饭碗,用“碗”当杯来喝酒,他可是不胜酒力。
他的酒量是“啤酒半瓶,红酒半杯,白酒小小抿一口”的那种极差水平,天生酒精过敏,身上会起红疹子,就像花粉过敏一样,稍微多喝一点就会喉头水肿,呼吸困难,总之一句话,遇到喝酒,他就是个死狗。
皇上已经举杯了,所有人都一饮而尽,落座后,楚箫有点慌忙地用袖袍遮挡一下,浅浅的尝了一口,把杯子放在一个大肉盘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