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也不好多说什么了,该点到的都已经点到,也就没什么可多说的了。到底是富可敌国的人物,手上船也不少,差不多九月前后,那岛上的一切设施都是修建完成了。这边建成,郑士其的二位妻妾也是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得了一个男孩儿和一个女孩儿,郑家又是添丁进口,这可是大喜的事情,南直隶和浙江的官商两处都是道贺不提。
京师那边也有祝贺,万历皇帝和郑皇后也是各有赏赐,两个还在襁褓之中,就都有了各色衔头。都说是母以子贵,何况是郑士其这样的宅门,正妻先有了儿子,正妻长子,这个不必说,其他各房,他这么大的场面,肯定不会一个人全都继承了下去,谁有了儿子,不光是自己的地位得到保证,儿子将来也是前途无量。正妻自然喜上眉梢,妾室却是很失落,她们两个表面上都维持的不错,笑嘻嘻的帮着忙东忙西,可等到他过去,少不得有些委屈要倾诉,无非就是家长里短,互相争宠。
郑士其也是多方安慰,也有些烦躁,到最后都说出“我还没死,你们急什么”这样的话语,总算是让内宅安顿消停。
男孩女孩名字这块倒是简单,长子取名王夏,王通本来要把次子取名为王华,但上海县令杨思尘却很不顾及分寸的阻止了他,“华夏”这个词太大,让人想的也是太多。
自从六月起开始煽动的风潮,九月之后差不多就到了行动的时候,船只纷纷出海,郑士其这边则是悠哉悠哉,主要是他碰到了一个大问题,一个大麻烦,麻烦来自他的侄子“九爷”郑士国。
郑士国的两艘小炮艇在与荷兰商人的商船,在海上交易的时候,莫名其妙遭到了西班牙战舰的炮击,死伤惨重,他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而让她难堪难受,无以自拔的是同船验货的水玉姑娘落水失踪。
想想楚箫,郑士国就觉得没法交代,他知道水玉姑娘在楚箫心中的地位。
郑士国回来以后,就嚷嚷着要同西班牙战舰开战,血战到底,为水玉姑娘报仇。
已经找了郑士士好几次了,郑士其都不为所动,不就是死了几个人吗?海上讨生活哪天不死人?
死些人赔了些军火,郑士其根本不放在心上,更不会为了这一点小损失而同强悍的西班牙战舰公开为敌。
没有郑氏宗亲家族的支持,公中不出枪出人,光靠自己的那点小家底,郑士国是没法为水玉姑娘报仇的,除了软磨硬泡缠着叔叔郑士其,郑士国也没有别的好方法,整日里借酒浇愁,不停的派出船只去水面上搜索失踪的水玉姑娘,可每次带回来的都是令他失望的消息。
喻均的水师招募了很多退伍的老兵,老兵们开始从各个途径来到天广州府,喻均对他们的安顿也是很光明正大,各个商行和各个船上的护卫,甚至大宅门的护院,都是推荐过去。
现在各家各处都是用人的时候,他推荐过来的这些人都是百战精锐,而且都是守规矩的,这年头武勇之辈不稀罕,稀罕的是武勇之辈还能懂得分寸进退。这些退伍老兵的去处,看似各处都有,实际上这些去处的前台背后,基本上都是要去南洋发财,并且已经投入行动的人,喻均无意中做了一件好事。
楚箫怒发冲冠,时空穿越,抬脚就到了广州,冬儿的老宅里,厅堂八仙桌旁围坐的的众人见他走了进来,都站立起身,他第一句话就是问:“那一千条火枪,收到没有?”
冬儿与楚箫时空换位回了京城,她属下的一名斛长小心翼翼的回答:“楚大人,一千条火枪已经收货,完好无损,只是水玉姑娘……”,看到楚箫眼里的冲天怒火,吓得斛长不敢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