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抓起桌上的宝剑,扬声喝道:“快备马,备快马,沿途接力直抵澳门”,所有人涌了出来,官道上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一个半时辰,抵达了香山县,港口边停着一艘被炮击过的小炮艇,唐冬儿压低了嗓音:“楚箫,那艘船就是水玉落水的炮艇……。”
楚箫一愣,转眼飞步跳上了破船,有人要跟随,被喻均拦了下来。
船上还有变黑发硬的斑斑血迹,甲板上有两个巨大的破洞,烧焦炸裂开的木刺,仿佛还能闻到硝烟味。
楚箫的心情变得异常沉重,他不敢相信,水玉就是从这条船上消失的,他心中只留有她鲜活的影像,实难与眼前的血腥和残败联系在一起,心里又是一阵一阵的绞痛。
麻木地在破船上走着,水玉的影像却是越发清晰,娇笑回眸,仿佛就在眼前。
一块烧黑的破甲板下,露出一点湖绿色的布头,楚箫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翻开木板,抽出了那条湖绿色的丝绸,正是水玉南下时,他送给她的那条围巾。
围巾上有血迹,也有些脏了,他小心翼翼的把丝绸围巾叠好,揣进怀里,走下了破船。
明朝将澳门作为一个特区,默许了葡萄牙人的存在,精明的葡萄牙人显现出生意人的本色,一边向明朝缴纳税金二万两,地税五百两。另一边贿赂广东的地方官,取得政治上的有利地位,甚至还出动战舰帮助明军镇压叛军。
自从成立了广州府经济特区,在建制上澳门就归升格的香山直辖州管理,原香山县令,现直辖州长陈祖金便是澳门的直接领导,且特区总督府下设的巡抚机构也抵还设置在香山州,所以众人是长驱直入,踏入澳门界,便直奔郑士国所说的火器制造场。
一边走,郑士国一边详细的向楚箫介绍荷兰火器制造工厂,工厂以制造红荑大炮闻名。
楚箫一边听着,一边问道郑士国,“你和水玉同荷兰国商人交易火器,为什么西班牙军舰会突然炮击你们?”
“楚大人,开始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在这片水域,我们郑氏家族的炮艇只要挂上旗帜,从来都是安全的,这两天我也私下派人查探,是那个和我们交易的荷兰国商人,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出卖了我们,与荷兰国商船同来的西班牙商船,途中遭遇风暴,沉了船,运载的满船火器全部葬身海底,所以才打了主意,想抢我们的先进火枪,也是小人大意了,没有照看好水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