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这个景象,对方也是很老练的军事人员,肯定不会犯这样的错误,所以一干西班牙人军官都是疑感。疑感归疑感,保罗路易斯还算是请醒,他转身对卫兵大吼着说道:“传令!传令!土着敢于靠近要塞墙壁火枪射程之内—立刻开火,立刻开火!绝不要犹豫。”
“报告总督,教士还在外面传教。”
“主啊,天上的父会在天堂里嘉勉他的虔诚,他不会怪罪我们的,不管是谁靠近,一律挤杀无论。”保罗路易斯直接出声吼了回去。
传令兵一怔,连忙跑了下去。
保罗路易斯凑近身边一名亲信军官低声说道:”你也下去,让枪法最好的人先射死那个教士。”那亲信军官一愣,连忙点头跑了下去。
来到殖民地的教士都过于狂热了,路易斯要求让所有西班牙人撤到要塞中来,教士则是唱了一大顿高调,坚决不肯进入。如果教士跟着跑过来,要求开门的话,必然会让土人也跟着进来,眼下这个局面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保命要紧。
“多年以后,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说,这道路的每一尺下面都有土人的白骨?”
“将军是什么意思?”
锦衣卫一千名特战队员与郑士其会合了,领头的锦衣卫是身着豹头徘袍的三品副指挥使,即便是在京城,此人也只屈居于鹏程一个人之下,满朝文武谁也不会放在眼里。郑七其己辞官为民,当然就更不会被他放在眼里。
郑士其看着眼前几十名身着虎豹绯袍的锦衣卫千户,心里也是暗暗惊叹楚箫的号召力。
这些个锦衣卫千户,个个身手了,得估计一个纵越。土人的脑袋就要掉下十几颗。
但是两军交战依然是郑士其的强项,此时心里自然不甘落得下风。
锦衣卫明显不知道郑士其说的是什么,想要追问,他笑着摆摆手。
道路不算太长,又有原来的道路作为基础,不吝惜修路者的性命,登岸人员需要的物资辎重—也能够及时的到达。当他率领的队伍出现在土着视野里的时候,土着们立刻是惊恐崩溃。
他们也听到了丛林中汊人海盗的消息,但一直不能确认。汊人的武装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甚至还没有举起武器,土着们就开始逃跑。
从前屠杀汊人,为所欲为的时候,他们自然觉得那是狂欢,可心里也觉得恐慌。
土着们也在安慰自己,说杀了也就是杀了,大明从来不会顾惜在海外的臣民。
这一年多来也的确如此,他们看到新来的汊人之后,都是彻底放下了心。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谁也没有想到,一年多之后,汊人的武装真的来了,土着们看到这些拿着武器的汊人,甚至都没有询问和推断脑中得出的第一想法。
就是汊人来报仇了,我们施加在汊人身上的暴行如今也要还在我们身上,逃跑吧!土着的智力差一些,可也有部分人知逍,如果跑向要塞那边,那边是完全的死路。
可他们向其他的方向跑,几条有数的道路都被对方封死了。跑迂去的人都是脆利索的杀死,与其自寻死路,不如跑向要塞那边。
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西班牙人比起汉人来,可是强悍太多,他们跑向要塞,正中郑士其下怀,这是他的凶狠之处,平原开阔地作战,他要用这些土人们来打头阵当炮灰。
“将军—小的说了快有半个时辰,只有百余个青壮愿意跟随,小的无能,请将军降罪。”白五满脸通红的跪在了地上,两个肩膀剧烈的颤动着,一动也不敢动,他不是十分明了将军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