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说的该,谁说的不该,将自己的想法说清楚,我便不杀你们。”
二人颤抖,互相看了一眼,而后一人领先,终是开口了。
“回禀盟主,属下觉得此人该杀。”
“为何?”
“盟主依然下令让禁言,他竟然不听命令,违背军令,自是该死。”
许如期点了点头,而后看向了另一个人。
“那你便是说的不该了?”
见前一人并未被怎样,后者自是沉稳多了。
“是,属下确实是这样回答的。”
“为何?”
而这下,那人却是沉默了。
“怎么了?不敢说?”
那人点了点头。
许如期笑了。
“大胆说,说的好与不好,我都能保你平安,且不会被任何人威胁。”
听到许如期作保,那人却还是沉默着,过了半晌,终是开口了。
“我说不该,可这不代表我真的不想他死。”
“他听令不停,或许也不是他不愿意停下。”
“世间有几人能那般自由的表达自己?”
“总不能被逼着做了事,还要替人死吧?冤有头债有主,大人物的命是命,小人物的便不是了?”
许如期愣住了。
他给那人许诺,以为这人是胆小怕自己说错话,根本不曾想到这家伙竟是能说出这样一断直指事件核心本质的话。
见许如期冷冷无言,那人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神色瞬间落寞了下来。
而就在这时,许如期却是又渐渐有了笑意。
“没想到竟是找到了一个哲学家。”
然而说罢这话,却是没有再多理会这人,反而是转头看向了最初被拉上台的那个作为典型的不听令者。
“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心思惶惶,一个劲儿拜倒求饶,根本不听许如期的话。
无奈,许如期只得再次严厉起来。
“说出你的名字,饶你不死,若是再答非所问,你可就真活不下来了。”
话中带有生死,那人终是应激而有了正常的反应。
“小的叫白阜!”
许如期点了点头,而后不再理会台上三人,转头看向一旁的许如期和戈平。
“去将白章带来。”
白章,龙城白家家主。
小世家,话语权不多,但被两人打上门去直接驾到人前,是人都会生气。
“许盟主!我白家势力虽然不大,但好歹也已经加入了龙城联盟,身为联盟的一份子,不论许盟主有什么事情,总该给我最起码的尊严吧?难不成许盟主眼里的联盟,只有豪门大户,没有我们这些小世家么?”
许如期一声冷笑。
这家伙果然如自己所料,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一开口,便将自己和那些小世家绑在了一起。
可这样就有用么?
“白章,我且问你,昨夜传信给你,你可收到。”
白章见许如期不回答自己的问题,以为许如期怕了,便再次将话题转移回去。
“收到没收到又怎样,那件事不是重点,眼前的事情才是重点,我且再问一遍,我等小世家就不能保留这最基本尊严了是么!”
许如期眼中的冷意渐渐变成了杀意。
本是誓师大会,许如期不想见血。
他本想着将白章找到,当面对质,让对方服输认错,给其他抱有同样心思的人一个警告,这事儿就算完了。
可眼前这个家伙,被自己那般对待之后,竟是还不知道死活,不仅没有害怕而退让,竟是还想着向前,去逼迫许如期。
大敌在心头,许如期哪有功夫跟你过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