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期找来了白纸一张,笔墨一副。
带着怒气,伏案而书。
“告太一宗弟子书!”
“太一宗冠绝天下,自修士至凡俗人无不敬畏。”
“敬,乃敬其公允。”
“畏,乃畏其能力。”
“两者相合,方使得人人钦服。”
“若失去公允,独畏无敬,其与魔道何异?”
“近某听闻,太一宗中,亦有争端。”
“某并不意外,争端乃是人之常事。”
“然,若争端牵扯于外人,乃是自侮太一宗之门楣!”
“某因此奉劝意图行此恶事者,莫要因私废公。”
“服刑者,因服方能忍受其刑。”
“若公私不分,独剩畏惧,则与受缚于魔道何异?”
“心向公道之人,受缚于魔道者,其能安心乎?”
“愿诸君守法不辱门楣,也愿某能安心服刑而非以身搏杀魔道而脱困!”
许如期一口气将心中所想写了下来,而后总算是心中不再那般的憋闷。
而后,他想也没想的便将这些文字贴在自己家的大门口上。
街上人来人往,很快便有人注意到了这些文字,而后人流越积越多。
此地太一宗弟子就那么多人,平日里哪里发生了什么事儿一般半天就传开了。
所以,许如期的这文字上提到的事情,多数太一宗弟子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而看到这文章之后,太一宗弟子的反应却是大相径庭。
有的一脸愤然,觉得许如期这是在侮辱太一宗。
有的一脸羞愧,觉得这太一宗某些人的行事着实丢了太一宗的脸。
但是,不论哪一种,最后竟是都没有行动。
觉得许如期侮辱太一宗的人没有上报去惩罚许如期,觉得太一宗某些弟子有些过分的人却也没有上报以图制止这行为的发生。
见此情况,许如期很是失望,但心中却很是开心。
失望的是没人站出来。
若是有人站出来,哪怕是觉得许如期做的不对的人站出来,那也就意味着事情会变得越来越大,那么许如期便多了更多的筹码。
而开心的是,这般情况下都没人站出来,那说明太一宗的弟子对于太一宗本身的恶比自己还清楚。
这样的宗门,何愁它不倒闭呢?
这样的宗门要倒闭,许如期怎么会不开心呢?
事情的发展,果然没有出乎许如期的意料。
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多,但星极道长老等一众高层却是不闻不问。
那阜一平却是晚了几天出现,但恶人不会因为你的警告而就放过你。
恶人只有被打疼了才知道错,也只有被打死了才不会再次犯错。
“许如期,给我滚出来。”
听着门外的喧嚣,许如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而后房门微微打开,许如期瞬间瞄向了那开口的主使者阜一平。
确认好目标之后,许如期如奔雷一般激射而去!
阜一平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始拿捏这许如期,这许如期竟是率先发难了。
毫无防备之下,等到许如期快贴身了才有反应。
而这般惊讶的,不只阜一平一人,他身后一众帮手和看客也没有想到许如期所谓的报复竟是会来的这么早。
早的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