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雨厉声吼道:“这是宣武军执法队到了,尔等还不放下武器,胆敢顽抗,钮丈山就是下场。”
五名卫兵纷纷扔掉兵器,选择投降。
钟家院子解决。范丹着精骑队,每两人押解一位,回吴家楼待命。
众将又来梁家院子。这边离钟家不远,钮丈山第一声喊,就惊醒了镔铁斩鬼刀宁武山,乌金赶龙棒向春山,崩雷月牙斧于青山。
他们也与五名卫兵住在一起,纷纷起床,拿了兵器就往外面跑。
苌卜骠的斧头早候在院门外,见一把斩鬼刀露头,一斧头砍下去,恰砍在宁武山手臂。斩鬼刀脱落,被精骑队兵猛可间拉出,结实绑了。
后面向春山、于青山不敢再从院门出来,带卫兵跳墙而逃。李飞镋、卫铜骠、都缃檀三将飞奔去追,苌卜骠着两名精骑兵押宁武山去吴家楼。带其余众人也去追赶。
刚追出去几步,范丹等带人来到。合兵一处,都去追赶。
陈哲返身而去,范丹喊道:“去哪里?”
“叫柳穆庄带路,省了我等寻找。”陈哲答道。
众位稍等,陈哲将柳穆庄提溜着,走在前面,飞奔带路。
“必是去车马店牵马去了。”柳穆庄经历了一场惊吓,不再哆嗦。
“吕屯乡几个车马店?”陈哲边跑边问。
“只有五家。将佐的马匹都在刘成店里。”柳穆庄气喘吁吁答道。
范丹听到这个店名,自然熟悉。儿子范担骠就曾在那里探到敌情。他急忙命令柳穆庄骑上一匹马,众将也都骑马,飞奔刘成车马店。
此时,天刚蒙蒙亮。众将到了刘成店,恰遇向春山、于青山打马出来,后面跟着十数名富商。这里五十余骑霎时间将其围在垓心。
李飞镋厉声高叫:“乌金赶龙棒向春山,崩雷月牙斧于青山,二将听真,吾乃宣武军下镇将李存,代行都虞候之职。闻听吕屯码头富商、流民殴斗竟日,特来执法。束手就擒者,尚有生机。胆敢顽抗,就地正法。”
他们身后的十数名富商,纷纷下马,扔掉兵器,举手投降。
向春山看这样子,将马靠近于青山,耳语道:“淄青军将佐阵前降敌,家眷全斩,奈何?”
他的耳语,被范丹祭起八方默侦之功听到,劝道:“向春山、于青山,见有青龙戟将高标已经投诚。据说,你们这样回去,不但家眷不保,自身性命也要白白丢掉。与其如此,何不归降宣武军,再成家室,繁衍血脉。”
经范丹一说,二将再看他黄骠马,掌中紫龙铜棍,知道是白日里鏖战不休、淄青八大山神无一能胜的老将,感觉逃走希望不大。“铛啷啷”脆响,二将扔掉乌龙赶山棒、崩雷月牙斧,翻身下马,俯首就擒。
一众迤逦回到吴家楼,夜袭大获全胜。八大山神死的死,降的降,悉数平定。大家欢欣鼓舞,兴高采烈。
范职又赶忙问及粮船之事,范丹说是昨天,粮船那边由异猛、曲高、何鸹三人抵挡着,锯齿银斩窦橙檀杀到吴家楼前,商议了对策。
吴家楼死命抵抗,吸引最多的贼众,打不散也要让他们精疲力竭,从而减少贼众对粮船的袭击人数。窦橙檀带人趁夜开船,望汴州而去,脱离吕屯码头的鏖战。难怪救兵到时,没见粮船。
战事基本结束,要快速撤兵,否则夜长梦多。那么望霄、韩皂、陶去疾的人马还在往这里赶,怎么办?
鸿沟赤豹李存说道:“飞镋前往迎住望将军,让韩皂、陶去疾带乡丁回县。我再护送望将军到郑滑辖境,回义成军中。”
范丹不放心,令陈智骠随李存前往。其余人众,当即开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