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涯认真看看他,顿了一顿。
正经说道:“你我兄弟,如同亲生一般无二。实不相瞒,那范丹说话,十分大气。看他的相貌,有神仙气,迟早是绝世的高人。我等为啥不能跟他沟通,结下深情厚谊,为子孙着想。”
淇水神蛟孔岳听了师弟一番说辞,不以为然。
他在那里哈哈大笑:“贤弟一片赤诚,愚兄感谢不尽。为人既然选择了一种事业,就算打得稀烂,也要保住自家的气节。绝不可朝三暮四,反而叫人耻笑。不要想那么多,只管擒他的大将,叫他求我的时候再说。”
张涯听他这一番说辞,感到与自己所想格格不入。战事紧急,没空废话,只好打马前行,飞奔战队。
追到五里左右,到了朝歌东南部的卧鸾渡。前面孔诗又遇到平顶来战。
后面张涯闻报,感到大事不好,拍马来找孔岳,说道:“像这样的战法,必然是诱敌之计,前面必有埋伏,还是小心为妙。”
淇水神蛟孔泰华一晃掌中钩镰枪,怒道:“不要怕。平原地带,哪里藏得住兵马。就怕他来得少,今天不抓获他几员大将,决不罢休。”
张平危心中一怔,别人骂孔门狗比不如,理论害人害神,果然不是假话。战场哪里能这样耍大牌,你算个鸟啊。再也懒得理他,默默跟着继续前赶。
不大功夫,探马又报,平顶退去,楚瑶娘也退去,范丹二次来战。
孔泰华也不答话,要亲自对阵。到底看看范丹如何厉害,压一压张涯的恐惧,涨一涨自己的威风。
范丹看清孔岳的旗帜,一面写着“朝歌大领主”,一面写着“淇水神蛟孔岳字泰华”。见他掌中钩镰枪,分量应该在四十八斤,看起来有两下子。
孔岳上来发话:“范丹,我看你还是回去抱孙子吧。就你那点本事,贩锡还行,战阵恐怕差一些。你去把望霄绑来,我封你们兄弟为朝歌左右大将军,共享荣华富贵。”
范丹一听,果然是孔家的人,如此酸邦烂臭的理论,痴痴呆呆的说法,简直不可理喻。他耻笑起来,慢条斯理喊道:“古往今来,都说孔圣人如之何,原来就是一坨狗屎,把你这样的儿孙带入万劫不复之地。”
孔岳老脸一红,骂道:“作死的范丹,休要在那里胡搅蛮缠,区区一介不入流的贩夫,偶然取得功名,算哪门子豪杰。看枪。”
话到枪到,直刺范丹梗嗓。范丹心想,既然是孔盗的头子来了,还是加点小心。将紫龙铜棍狠命往上一挡,“哐,?,哎呀”。
第一声,挡住了他的枪。
第二声,他的枪被挡到甩过去,被甩到整个人扭转身子。
第三声,是孔岳的惊叫声。
范丹再不客气,挥棍连续砸、扫、捣、撩、撇,将绝活亮出来。
孔岳勉强应付到二十合,实在打不过,眼看就要被他的紫龙铜棍砸下马去。后面张涯大喝一声:“范丹休得无礼,敢砸我主,纳命来。”
张涯上阵,范丹与他缠斗三十合,再次卖个关子,假装败退而去。
经此一战,孔岳不是服气了,反而怒发冲冠,誓要灭掉范丹。张涯知他心胸与韬略,就是一头猪,进入死胡同,还不想回头。觉到这样的主子,也算是奇葩得很,你娘卖批,还要称王称霸,暗暗做下打算。
前面再有五里,就到了枋城渡。平顶、楚瑶娘、范朱骠依旧轮番来杀。这边孔诗、张涯上阵,将他们再次杀退。
已到枋城渡,孔岳指挥人马正要赶入中军帐,活捉望云骠。突然一通鼓响,平顶、楚瑶娘、范朱骠一起回身,恶狠狠杀来。
滂水蟹平顶上来,将蟹爪浑铁枪舞动如飞,集中火力,猛刺铲诗水霸孔删减。二十合不到,将其刺于马下。后面骑兵赶来,将其生擒活拿。
孔盗前队败走,后队沬水螭龙张平危赶来。平顶就要上前厮杀,楚瑶娘舞动蚬木绣绒刀,喊道:“平将军稍歇,看瑶娘也捉一员。”
平顶退后,瑶娘前赶。张平危经适才与之对阵,心中有数。此女将绝非常人可比,只是在那里作诱敌之计。无奈主帅不听,累死下属。二人无需搭话,直接大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