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缭云看得真切,心生一计,非要夺了他的宋尹剑。看破之败走,缭云大喝一声:“狗贼,再敢猖狂,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岑寿山转眼看他,这是哪里的女将?如此曼妙婀娜,不免心下颤抖。却飞来一物砸向他顶门,急忙挥剑。手臂尚未挥上去,缭云的寒铁竹节枪早刺到了他的挥剑手臂。宋尹剑顿时飞空而去。
缭云并不管他,将腾雾狮子骢一磕,直奔宋尹剑。她将腰间剑鞘扯脱,稳稳接住宋尹剑。后面韩家三枪呼喊叫好。缭云再一回马,挥剑来战岑寿山。把岑寿山吓得面如死灰,嚎哭震天,捧着一颗人头,拔马而逃。
他却哭什么?刚才缭云给他飞去一物,却是她腾雾狮子骢挂着的一颗人头。这颗头岑寿山却认得,正是他的亲哥哥岑车。
他当即心中一紧。岑车是攻北门的二十名团校尉之一,人头居然到了这里,已知北门失手。要不是宋尹剑飞去,哥哥人头却要被兄弟削烂。
他也不顾宋尹剑,急忙接住哥哥人头,捧在怀中。此时缭云二次来战,岑寿山顿时醒来,一夹飞云骊,哭天抢地而去。
这边雷破昆、张破泰一齐杀出。缭云与韩道接住雷破昆厮杀,韩墨、韩佛接住张破泰猛打。
南城门下,众将展开团团拼杀。城上,一时间战鼓轰响,震天动地。
再看城上,牧雨此时才冒出来。细看,披头散发,脸上缠满绷带,血污浸染,样子好不凄惨。
缭相又夺了逃兵的一柄枣木陌刀,狂奔打鞭的黄羿。黄昭对战李破阵,缭相对战于破州,黄羿专心对付蒋破帆。
缭相的枣木陌刀与于破州的三股托天叉双双举起,死命激战。虽然夺得的这柄枣木陌刀较轻,只是二十八斤。但以缭相神力,轮动起来,更加顺便。
二将大战三十余合,缭相再也等不及,直接磕马与之对撞。自己镫里藏身,举刀藏在于破州一侧。马到跟前,陌刀猛砍。于破州虽有防备,但距离太近,他的五十六斤三股托天叉,轮动回来,比之陌刀慢了许多。
等他三股托天叉磕过陌刀,缭相的腾雾狮子骢前蹄猛然一立,忽然转身而来。吓得于破州大叫:“吾命休矣。”
缭相挥刀而至,一刀刺入他的战马。那马顿时暴跳,将于破州颠于马下。缭相俯身一探,将他生擒活拿。撕开他的衣襟,将他绑了,扔在地上。
腾雾狮子骢似乎也越战越勇,不等主人忙完,早已飞入李破阵跟前。缭相趁着马快,将陌刀横扫过去。黄昭的一条鞭被他的陌刀扫断,退出战团。
再看李破阵,缭破之陌刀扫断霸王鞭同时,也扫到了他的右臂。三股托天叉顿时掉落,右臂只剩一层皮还在挂着。霎时间,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涌上来,一声暴叫,栽落马下。
黄昭上去,早将李破阵绑了,也扔在地上。
缭相一声喊:“还不帮你爷爷。”
二人飞马过来,三战蒋破帆。黄昭被扫断一根鞭,此时单鞭暴打。爷爷黄羿从南门战鼓一响,就在这里甩鞭,鏖战三将已二百余合。虽然也不同程度伤到了三将,但终归三人车轮战,打不散。
此时看救兵来到,奋起神威,“啪”一鞭抽到。蒋破帆左脚被缠,应声落马。黄昭身法快,下马又将蒋破帆生擒活拿。
顷刻间,这里三将被擒。
那边,缭云、韩道双战雷破昆。此将果然神勇,毫不畏惧,以一敌二,也战到三十余合。
缭云还是老办法,摘下一颗人头,朝他扔去。韩道趁机将丈八亮银枪直刺他的胸膛。雷破昆急忙闪身,晚了一步,丈八亮银枪刺到了他的左肋。疼得他“哎呀”一声,拔马而逃。
韩道岂能饶他,飞马追去。弯弓搭箭,射中他的马腿。战马腾空而起,将他摔落马下。韩道也将他生擒。
韩墨、韩佛两柄丈八亮银枪,张破泰的三股托天叉“哗唥唥”山摇地动,三将也鏖战至三十余合。韩佛以亮银枪虚晃他的面门,韩墨心领神会,直刺他的腿部。将他挑落战马,兄弟二人跳下马,将他生擒。
缘何这里五将,都是生擒?所谓英雄爱英雄,正是如此。这五大悍将,以韩家三枪神勇,尚且以一敌二,毫不惧色,自然惹得对战的一方心生敬佩。也就无人生出杀心,没人刺他们的要害。
此时,牧雨一脸绷带,飞马而出,接住众位,作揖打躬,连声喊谢。她将师兄缭云拉来,两人一并举起寒铁竹节枪,高呼道:“杀逃不杀降。”
南门这里还剩的七八百人,纷纷扔下武器,跪地投降。
牧子舒为何这样喊叫,薛尚书下令不是要格杀勿论吗?单看这里如此惨烈,战事持续之久,十分罕见,就知道岑寿山带兵,十分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