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收敛了一下,装模作样地娇羞着:“因为你有家规嘛……”
“我要做个不良的当家人,打破家规是第一步。”
“然后威胁你的家族非我不娶?”
“你是怎么说出这么自恋的话的。”
“可你明明就很喜欢我。”
“拜托,你在这种时候怎么总是这么多话,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的。”
“我只是想缓解一下紧张且尴尬的气氛而已。”
“你现在放松了吗?”
“反而还有一点想睡了——”
“算我求你了。”他抵住她的额头,很渣男式的软磨硬泡起来:“安静一会儿吧。”
大概十秒钟后,付美诗死死地咬住祁雁回的肩膀,“你……先别……”
祁雁回像是要把付美诗揉碎那样裹在自己怀里,很想说点什么安抚她,但付美诗忽然发出了一声奇奇怪怪的呼喊。
结果,祁雁回就很没骨气的被这种呼喊刺激到了。
然后……
没有然后了。
因为只有二十秒。
好像刚刚开始,就……结束了。
“那个……以后,也请多多指教了。”付美诗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祁雁回。
祁雁回也说不清自己的感受,但比起回味,他还是想要做一个总结,于是就亲吻了她的额头,很小声很小声地凑近她耳边,说道:“我爱你。”
付美诗怔了怔,随后心满意足的笑出来,双臂揽住他的肩膀,回复道:“我也爱你。”
“我更爱你。”
“我才是比较爱你。”
“不,是我。”
“我!”
最后演变成了幼稚的较劲。
而这个时候的祁鹤来则是站在别墅的阳台上,寂寞孤单冷地夹着一支烟,轻轻吐出一口烟雾,憔悴的眼圈黑如锅底,好像瞬间老了十岁。
并且,他已经自言自语了很长时间,先是“我可爱的弟弟不再可爱了,他已经是个男人了。”然后是“为什么要让我全程听他们两个肉麻兮兮的直播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这种方式惩罚?”最后则是愤恨地啐了一口,“晦气。”
更晦气的还在后头,当然,是对于付美诗和祁雁回来说。
本来就不算圆满的二十秒牵扯出的后续问题是“要不要再试试”和“刚刚好像没有戴‘哔——’”之类的,偏偏路则丞还要不知趣地打电话过来。
“喂!干嘛?大半夜的什么事?”付美诗慌慌张张地接通了电话。
路则丞隔着电话都能嗅到一丝异样气息:“你男人回来了?”
卧槽……千里眼?
付美诗决定用尴尬地傻笑糊弄过去,好在路则丞根本不关心别人家的恩恩爱爱,他只是打来告诉她:“你别笑的那么恶心,我只是告诉你,你要我查的文件还有合同已经都找到了,关于你名下的三十六处房产,的确有一半是属于战桢桥的。”
隐约听到路则丞说的内容,祁雁回低声嘟囔了句:“二分之一的话,也就是要分出去十八处……”
付美诗不仅心疼,还很肉疼,“老路,有没有什么办法能作假啊?”
路则丞啧了一声,“合同是合法的,上面还有你老爸和他老爸的签名,虽然已经有些年头了,还是我花费重金去档案局那边找来的,你还想作假?是谁给你这份嚣张的资本的?你男人是皇位继承人吗?容你这么放肆?”
“你算是说对一半吧。”付美诗撇了撇嘴巴。
“What the fuck?”
“好好好,我知道了,既然是合法的,我也不想再和他做仇家,我会和他约好时间去法院公证的。”付美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妥协了。
于是,在三天后,付美诗的房间里出现了一张被放进相框的新照片——法庭上假情假意的握手言和,笑得很敷衍的付美诗,和完全不想笑的战桢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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