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都有点儿后悔，当初成为你的徒弟了。”君沐曦的情绪有些低落，话语先于理智已然说了出来。

等她反应过来之后，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尖，眸中闪过懊恼。

其实也没那么严重……

正当她思考要不要收回那句话时，重华停了下来，声音沉沉，“收回那句话！”

“我……好吧，我收回上句话。”君沐曦小声嗫喏。

“可是师傅，我是认真的。”得到了回应，下一秒，她又恢复了活力，小拳头挥舞着，诉说着坚定的决心。

“我不是小孩子，至少我的大脑，我的思想是成熟的，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次我确实大意了，但是……我就算想找您也找不到啊！你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去哪儿找啊，就算想给您传个消息都做不到。”

她又一次偷偷瞄重华，虽然还是什么发现都没有，但是周围的黑雾已经散去不少，可以看到周围的青山绿木了。

重华把君沐曦放了下来，“你想看我的脸？”

君沐曦：“……也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师傅，你没有感觉到吗？我们虽然是师徒相称，但是一点儿没有师徒之间的感觉。

我们之间好像一直都是你在主导，要做什么，去哪儿，我似乎没有拒绝的余地。虽然这样说有点儿不识好歹，但是……这确实是我的真实想法。

相对于同您呆在一起，我其实更喜欢更云旗云画千言千予呆在一起，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这样说吧……”

她指着脚下平坦的路，“跟您在一起时，就像是走在这个路上，什么坑洼，什么危险都不会遇到，只要有你在，一眼就可以看到尽头；

而与他们在一起，就像是远处的山，云绕雾罩，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可能一进去就会丧命，但是确实是我自己可以决定，并且真实经历的。”

一口气说完，君沐曦才终于停下来，回神看向重华，问道：“师傅，您懂我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