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无妨,你不必犹豫!”
……
众人纷纷回应,重新盯着师无芳的神色看,终于将他从浓愁思绪中给完全拉了回来。然而,他却解释道,“各位的心意,阿芳全都知晓,真是感激不尽。可我却并没有什么大的困难,只是一时的莫名心焦,想是自己还未完全适应这山场里的环境。见谅!见谅!”
“噢!”
“如此而已!”
“不怪!”
“嗯!”
那祝焘反应无声,貌似看破了一点真机。
见对方没事后,众人继续在莫等闲凉亭内谈论以往的所见所闻,时而欢声笑语,时而端严肃穆,已然不将道宗的事情放在心上,当然除了师无芳。
初夜渐降,人潮散尽。
自从师无芳知道了玄无诀受伤一事后,就一直在山上各处秘密打听着各种小道消息,甚而是希望能和师祖见上一面。然而这时的他,不说地位低微,还无愿意引荐之人,所以只能依托裴二兄弟这对熟人好友,想方设法的查探情况了。
居住舍,宵禁。
“怎么样?”
此时的莫等闲凉亭,寒如冰水,只有师无芳和裴二兄弟在场,秘密交流。
“不妙,不妙啊!”裴元昙边摇头边叹气。
“什么不妙啊?”那师无芳不急,倒是急倒了裴元献,显然他也很感兴趣,“哥啊,你就快点说说吧,等下要是被管纪律的规道院二狗腿子抓到了,可吃不了兜着走!”
裴元昙左右顾看了一下,确定没有旁人在场后,故弄玄虚道,“你二人没发觉最近各学院有什么变化么?”
师无芳先是摇头!
裴元献接着摇头!
“那九大院师,除了兮欢主官,如今再没一个给我们传授公教课,就连专选课也不见得有几回,那他们都到哪里去了呢?其中到底什么缘故?很是可疑。”那裴元昙终于揭晓了谜底。
“啊哟,这个时候你说什么缘故就什么缘故啦?快点的吧!”
裴元献实在胆小,知道他们此时犯了夜不归寝的山场纪律,如被规道院那些守夜小子抓住了把柄,肯定后患无穷。
那师无芳这时倒不担心被人发现,也算有其他自知之明,他语气恳求道,“还请昙兄如实奉告,感激不尽!”
好像迫不得已的裴元昙,唯有自导自演般的娓娓道来,“此次道宗受伤,当真不同以往,现下听闻八大院师皆已进驻了笔斗宫,正日夜不断的输送真气为他疗伤!”
“啧啧啧……”那裴元献听完消息后,只一味的唉声叹息,惹得旁人忧愁满面。
“师……道宗他到底受了什么伤?”那师无芳关心则乱的追问道。
“听说是魔气侵体,扰乱了道宗心神……但未知真假如何!”裴元昙如实奉告。
就在三人谈到关键点时,岂知身旁悄悄走来了另一位青衣长者,依然披头散发。
“你三个不回去居住院寝睡,在这里偷偷摸摸的干什么呢,要是在讲有趣的奇闻怪志,好歹也让我听听看嘛!”那兮欢随意的坐了下来,其余三人则借着月光皎洁,立马站起身来行师长大礼。
随后一坐三站,停顿片时,夜谈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