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所有人都被带到治安队大院中,不过治安队长留了个心眼,把镇长也请来了,要是林少爷怪罪,也不会怪罪到自己头上。
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安木也别押到大院,卢晓见安木如此惨状,心中大怒,想到何秘书的叮嘱,强自压下怒火。
“卢团长,人都带到了。”治安队长对卢晓说道。
卢晓轻“哼”一声,对着林家众人问道:“你们就是这次的受害者?”
“是啊,卢团长,你看我们被打得遍体鳞伤,这小子太凶狠了。”蝎子纹身男哭诉道,说着还向卢晓展示断掉的胳膊。
“这个人就是土匪,不仅打伤我们,还羞辱我们,想要我们跪在他面前,我们不答应,他就往死里打,罪大恶极,这样的凶徒就应该被枪毙。”『毛』二装作悲痛欲绝,对安木诬陷道。
“卢团长要给我们做主啊。”
“是啊,安木就是个人渣。”
林家众人应声附和道,纷纷抱怨哭诉。
卢晓没有理会他们的抱怨,径自装过头对安木问道:“你有什么话要说。”还对他使了个眼『色』,微微点了点头。
被押在一边的安木鄙夷地看着林家众人的拙劣表演,对卢团长的异样安木了然于『色』,对方似乎不是和林家一伙的,不然没有必要再审判,直接枪毙自己更来得直接。
“哈哈哈哈。”
安木如无旁人地大笑,嗤之以鼻地说道:“你们真是演的一手好戏,颠倒黑白,你们以为这朗朗乾坤,青天白日没有王法了吗?你们认为所有人的眼睛都瞎了吗?真是可笑。”
“哦?看来有内情啊,这事并不像你说得那样。”
卢晓虎目圆睁,对着治安队长笑着说道,但在治安队长眼中,差点没把他吓得魂飞魄散,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着安木问道:“那你说说,这件事是怎么一回事。”
安木淡淡说道:“林家人不分青红皂白地闯到我的家里,随意抓人,遭到反抗就动手打人,只不过我还站着,他们趴下了。随后治安队长就来了,我以为他是来主持公道的,没想到治安队长不由分说地就把我抓起来,在他嘴里我就成了行凶的暴徒,无论我说什么他就是理,还拿我的亲人相威胁。卢团长,你也觉得这是我的错吗?”
“林家人私闯民宅在先,治安队长枉顾法纪在后,滥用私刑,想要屈打成招,这就是你们说得公道吗?”
周围群众一片哗然,原本看到林家众人个个身受重伤,还以为是安木对他们行凶,没想到却有这样的内情。
一时间群情激愤,纷纷要求释放安木,严惩林家众人和治安队长。
“安静。”卢晓大手一拍桌子,大喝一声。
冷厉的对着治安队长问道:“他说的是真的?”
治安队长顿时冷汗直冒,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卢团长饶命,都怪我一时猪油蒙了心,错怪了安木,是我失职。”一个劲地求饶。
“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卢晓没有理会治安队长的求饶,一脚踢开他,悠悠的对林家众人问道。
林家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说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你们快判他有罪啊,直接枪毙了他。”在床辇上一直一言不发的林德勇顿时咆哮起来。
“卢团长,你这个团长还想不想干了,我们林家和罗大帅是至交,你快点宣布枪毙了安木,信不信 我让你回家种地去。还有你们,再敢多说一句,我就让你们滚出扬城。”
林德勇气急败坏地对着卢晓威胁道,一扫围观群众,大叫起来。
围观众人顿时不敢再言语,生怕惹恼了林家少爷,摊上事儿被赶出扬城,毕竟林家势大。
面对林德勇的威胁,卢晓丝毫不放在心上,堂堂独立团长被一个二世祖威胁,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你威胁我?”卢晓冷声道。
镇长连忙走到卢晓身边劝道:“卢团长,不可,林少爷毕竟是林家的人,你也知道......”
“闭嘴,滚一边去,你再废话一句,老子毙了你。”卢晓对镇长的求情嗤之以鼻,很是瞧不起他这种软骨头。
林德勇丝毫没有意识到卢晓在罗钊心中的地位,以为只要有林家大老爷在燕京当靠山,谁都不用顾忌。别说他一个小小的灵台省会的少爷,就是林祁山本人对卢晓也要以礼相待。
要知道,现在军阀争抢地盘,罗钊说得好听手下有十几万大军,但大多数是抓来的壮丁,上了战场没有什么战斗力不说,还总是出现逃跑现象,而卢晓这么一支600人编制的独立团是罗钊手下最骁勇善战的部队,要不是卢晓不愿意,他早就是个师长了。
林家存在的意义不过是津天大帅为保护林德文的一片休养之地,现在林德文已经成人,帮助林祁山入主燕京不过是还个人情罢了。
卢晓对罗钊的意义和林家对津天大帅的意义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林德勇还做着白日梦,以为所有人都怕林家。
卢晓大手一挥,下令道:“把林家人和这个蛀虫抓起来,关进牢房。”
收拾了林家人和治安队长,不满地说道:“还不快点给他松绑。”
手下士兵迅速解开安木身上的枷锁。
卢晓粗犷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大声说道:“本团长已查明,这起打架斗殴是林家人伙同治安队长私闯 民宅欲对安木及其家人行凶,对他们必将严惩。本团长宣布,安木当场无罪释放。”
围观群众一阵欢呼,纷纷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