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安木在心惊胆战地近距离观看了森蚺和巨鳄的大战,激烈的打斗场面让安木震撼不已,森蚺不愧是密林霸主,任何凶猛巨兽见到它都得绕着走,显然巨鳄也是小湖的主人。
他不知道过去森蚺和巨鳄发生过多少次像今天一般的战斗,他只知道,今天的战斗是森蚺胜利了,甚至连巨鳄都丧命在森蚺的腹中,巨鳄终究是没有守住自己的地盘。
蛇鳄大战后的狼藉历历在目,森蚺浑身伤痕累累,被巨鳄咬伤抓伤的伤口不断地流出大量鲜血,安木感觉有机会解决这条差点要了自己命的森蚺,要不是刚好巨鳄经不住它的食物被抢走,无心地救了自己一命,可能自己现在已经成为森蚺的腹中之物。
说到底,被森蚺吞入腹中的巨鳄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无论是自己和森蚺的仇恨或者是对巨鳄的感激之情,都在不断地在心底默默告诉自己,一定要趁森蚺受重伤之际解决掉它,不然后患无穷,虽然巨 鳄也是想将自己当做食物,好歹无心之下救了自己。
安木的想法一闪而逝,短短几秒钟之后他反应过来,向刚刚大牛放下弹『药』的地方『射』去,将地上的弹『药』拿在手中,安木心中安定不少,接下来就是要好好收拾这个长虫畜生了。
他举起手中的德国制『毛』瑟步枪对准森蚺将子弹全部『射』了出去,可是毕竟『毛』瑟步枪的威力有限,对森蚺形成不了什么大的伤害,甚至森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根本不在意这点伤害,对它来说,甚至都不如巨鳄的锋利爪子。
安木摇摇头,『毛』瑟步枪的威力还是不行,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是致命的武器,但对于这么一个庞然大物来说,只是小儿科,就像一个成年人被针扎一般,仅仅是挠挠痒罢了。
仔细观察了森蚺的状态,确定它已经没有什么反抗能力之后,安木小心翼翼拿着两颗*向森蚺靠近,准备将手中的*扔在森蚺的七寸。
正当安木小心翼翼靠近快要到它身边的时候,森蚺冷漠的双眼瞬间睁开,长长的蛇尾直接向安木快速地甩过来,划破空气的呼呼声,安木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就被击飞,就像是打高尔夫球一般,落在了湖中。
而安木连忙用双手往胸前一挡,一阵巨力袭来,他只感觉到双手好像失去了感觉一般,胸中沉闷,快要喘不过气来,身体跟*一般,瞬间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喉头一甜,鲜血倒流。
“噗。”
一口鲜血喷『射』而出。
一时天堂,一时地狱,安木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这种感觉。
原本以为森蚺刚和巨鳄发生一场大战,已经受了重伤,还吞食了巨鳄的尸体,想来应该不会在对自己进行攻击,没想到竟然被这长虫畜生给阴了。
果然,蛇属阴险狡诈,冷血无情,最擅长蛰伏,一旦得到一个小小的机会都可能反咬一口,古人诚不欺我。
一般的蛇类在进食之后基本上就失去了攻击『性』,不会再对其他事物感兴趣,毕竟蛇类都不是如人一般,一口一口吃的,而是整个猎物一起吞咽,吞下猎物后,要经过很长时间的消化才会再次进行狩猎。
它们能够吞下大自己好几倍的猎物,然后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慢慢消化,一次进食可以维持很长的生理需要,不用经常进食,也不会再次活动。
森蚺缓缓撑起蛇身,冰冷无情的双眼紧紧盯着安木,就是眼前这个被自己看作是蝼蚁的人,竟然拿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武器攻击自己,实在不可饶恕,似乎想要立马将安木也吞入腹中,才能洗刷这种耻辱。
其实安木想错了,他刚刚用『毛』瑟步枪对森蚺进行『射』击的时候,对森蚺造成的伤害远远比自己想的要高。
如果森蚺状态完好,『毛』瑟步枪对它的伤害当然没什么,但是它刚刚和巨鳄大战了一场,身上伤痕累累,『毛』瑟步枪的子弹具有炸裂『性』,『射』入血肉中子弹爆炸开来,对森蚺来说也是巨大的伤害,只是森蚺属蛇类的一种,善于隐藏蛰伏,这才给了安木一种对森蚺无效的错觉。
安木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冷冽的目光紧紧对上森蚺嗜血阴冷的蛇眼,他没有退路,只能拼死一搏,能不能活下来,听天由命吧。
森蚺拖着巨大的蛇身向安木袭来,张开血盆大口扑向安木,安木狼狈地往左侧一跃,闪过森蚺的巨口攻击,森蚺见状,更加恼怒,巨尾悄悄卷向安木。
顿时,安木的腰直接被蛇尾紧紧缠住,暗道,不好!
生死一线间,安木迅速拔出裤腿上的军刀,狠狠地向森蚺的七寸刺去,精准地扎在了它的七寸之上,森蚺吃痛之下,拖着安木直接翻入小湖中,溅起巨大的水浪。
平静的湖面就像一面镜子,瞬间被砸的支离破碎,森蚺不断在水中翻滚,痛苦地挣扎着,怒吼着,悲鸣着。
被森蚺一起带入湖水中的安木大呼不好,初冬的南方湖水还是比较冰冷的,刺骨的湖水倒灌入安木的口鼻中,一连喝了好几口水,呛得他脸『色』通红,身上的蛇尾一直缠着,虽然没有继续夹紧,但是还是让他感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被挤碎了。
鲜血跟不要钱似的不断从他的口鼻中涌出,意识不断地模糊,渐渐地他快要昏厥过去,但冰冷的湖水又让他一激灵,求生的欲望空前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