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太子友真的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都做得出来,杀死敌人就算了,你
将人家的血『液』放干,骨头垒成祭台,竟然还将尸油当做地宫的照明材料,何等的狠毒,简直是变态。
拿走太子友的绝世宝剑鱼肠剑的那一丝愧疚『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对太子友这种行为的深恶痛绝,人命为咒,人血为池,人骨为祭,尸油点灯,邪恶血腥至极。
时间不等人,安木在众多青铜器陪葬品中找到几个中空的青铜陪葬品,带有挂环,可以作为把手抓住。
当下,他不再犹豫,抓起白骨高台上的小件青铜器直接向尸油灯抛去,各个青铜器具稳稳当当地扣
在尸油灯上,瞬间,地宫稍稍黯淡了下来,安木只能依靠另一面石壁上的尸油灯光看清青铜挂环,身形
在人形石佣上轻轻一跃,抓住青铜器具的挂环,脚尖在石壁上轻轻借力,双手用力一『荡』,便向下一个尸油灯上的青铜挂环『荡』去。
“不好!”安木暗道。
跃至第四个尸油灯,正准备继续向第五个尸油灯的青铜挂环上跃过去时,没想到经历了几千年的尸油灯终究还是有些陈腐,一下子承受安木一百多斤的重量,发出“滋叽滋叽”的声音,似乎第四个尸油灯不堪重负,马上就要掉落下来。
此时距离地面足有五六丈的高度,虽说以安木的身手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但是一旦这个尸油灯掉落损坏,那么想要借助它到封门木的位置就难了,另一面石壁上的尸油灯最近的距离封门木都有四五丈远,哪怕以安木的身手,都不可能跃过去。
尸油灯仍在发出不堪重负的惨叫,“叽滋”一声,尸油灯终究是从石壁上掉落,安木抓着的扣环也随着尸油灯向地上掉落下去。
千钧一发时刻,安木当机立断,右手在尸油灯上用力一拍,借力稍微向上提升了身形,尸油灯带着青铜扣环直直撞击在青石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安木迅速从上衣中掏出已经快要报废的军刀,用力的『插』在尸油灯在石壁上遗留下的孔洞,不敢再停留,双腿在石壁上连连踏出,用力向下一个尸油灯『荡』去。
“叮!”军刀应声而断,安木也正好抓住第五个尸油灯上青铜扣环,险之又险地没有随第四个尸油灯一同掉在地上,差一点就功亏一篑了。
只是可惜了那把陪伴自己多时的军刀,这时为自己逃出生天做出最后的一点贡献,也算是寿终正寝了。
经过第四个尸油灯的事故之后,安木不敢再在第五个尸油灯上停留休憩,谁知道这个尸油灯会不会像上一个一样,再掉落下去,毕竟是几千年的老古董,自己身上只有一把鱼肠剑了,就藏在腰间,要是 再来一次,还不知道有没有那样的好运,能够及时拿出来,要是没有及时拿出来,和那个尸油灯一样掉落下去,安木估计要哭死。
虽然双臂酸麻,顾不上再多加考虑身体上的伤痛,继续向前『荡』去,在经过艰难的人猿泰山式攀爬中,安木终于来到了最后一个尸油灯青铜挂环,只差一步就能接触到封门木了,他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最后一步也是最难的一步,前面尸油灯的距离不过都只是相差一两丈远,而最后一个尸油灯距离封门木足有三丈远,何况安木经过不断的激『荡』已经有些体力不足,加上身上的伤势未愈,这对于安木来说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完全不亚于和森蚺再大战一场。
安木暗自运行《紫气经》,平复激『荡』的气血,稍稍缓解了他身体和精神上的疲惫,还好他早有准备,在白骨高台上就考虑到这种情况的出现,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撕成碎布条,一节一节绑在一起,做成一条足有一丈长的如同套马环的绳子。
一鼓作气,在尸油灯上猛地一跃,足有两丈多远,高度不够怎么办?安木在空中将上衣做成的‘套马环’直直甩向封门木的扣环上,牢牢地挂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