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津身为礼部官员，论口才，根本就不是秦文铮这样的人的对手。

他用力的咽了咽口水，微微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他，他……”

“而且。”秦文铮打断他的话，“当日是顾家三小姐邀请了小女和小郡主上门做客的日子，明知道有两个年纪尚小的孩子去做客，又怎么会选在那个时候动手呢？邵青远再蠢笨，也不会蠢笨到这个份上吧。这分明就是逻辑不通。”

蔡津赶紧说道，“一开始，一开始他们说的切磋，谁知道邵青远下手太重。”

“切磋？”秦文铮步步紧逼，“蔡大人说话前后矛盾，实在让人难以信服。我看不如这样吧，还是先找太医去府上，给令公子诊断一番，确认他是否真有伤情再说吧。若伤势并不严重，那令公子去讹诈邵府的情况也便属实了，若真的至今无法下地，那就是邵青远的不是，让他给你们赔罪，如何？”

“这，这……”

皇帝一锤定音，“如此甚好，就这样决定了。等下朝后，便让太医跟蔡津回去，看诊后回来复命便是。退朝吧。”

蔡津还来不及说什么，皇帝身边的太监已经扬高声音，“退——朝——”

“臣等恭送皇上。”

皇帝站起身，转眼就离开了大殿。

殿内的众大臣这才交头接耳，窸窸窣窣的讨论了起来。

淮阴侯邵儒表示，“……”就这样了吗？不是要弹劾他儿子的吗？

没人注意到他，反倒是蔡津，跪在地上已经许久了，这会儿双腿有些发麻。

他抬眸看向其他同僚，原本和他走得近的几位大人纷纷后退了一小步。

半晌，才有人上前将他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