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里?”司南枭还站在原地,瞥见女人手中行李箱,冷声怒问。
“外公身体最近有好转,医生嘱咐,最好有人时常陪伴他。我以前愧对林家,现在要珍惜机会,加倍尽孝道。所以,方便起见,我暂时住在林家。”
时桑榆回头,面色如霜,“太子爷有需要,我随时随刻都会出现。不过,太子爷最好提前告诉我,预约多少个小时,我好空出时间。”
把她当成那种女人,那就彻底贯彻皮肉生意,满足各自供需即可。
“时桑榆!”听女人自嘲又羞辱他的话,司南枭神色阴鹫,怒吼。
时桑榆浑身不禁哆嗦,红唇紧抿着,她第一次忤逆司南枭命令,听从自己内心。
夜幕漆黑,行李箱轮子摩擦着路面,发出的嘶嘶声响在安谧四周下,特别瘆人。时桑榆望着星空,迎面吹来冷风令她彻底清醒。
他们本是情人关系,她干嘛还要跟他置气?
好吧,现在半夜三更,又打不到车……如果又像上次遇到流氓打劫的,那就简直了!
时桑榆后悔莫及,索性停在原地。
她扭头,望着平坦公路不远处,那一排排奢华雅致的独栋别墅,许久都没发现有人追出来。
果然,她期待过高,她在他心里压根算不了什么。
时桑榆神色黯然,虽然她强烈否认,但无法忽略内心的失落。
走了一段路,时桑榆脚掌心麻痛,恨不得脱下,赤着脚。她郁闷地盯着遥遥无尽头的公路,颓败叹气,拿出手机,拨出一个熟悉号码。
不久后,一辆骚包的红色跑色帅气停在时桑榆面前。
时桑榆猫瞳晶亮,利索把行李箱塞入后备箱,熟稳地钻入副驾驶座。
车上,江君臣盯着女人发白小脸,眼神阴测,“他欺负你了?”
“我从五年前开始,就是弱势群体,至今还没转变被欺压的命运。”时桑榆自我调侃,轻打哈欠,“开车吧,找个地方吃饭,我饿死了。”
“堂堂司家太子爷还虐待你!这事没法忍了!”江君臣怒吼,潇洒掉头,准备冲回别墅,找司南枭当面开火。
时桑榆赶忙拦住他,猫瞳气到瞪圆,“祖宗,本来没事,被你一去,我就摊上大麻烦了。哎,情人间小打小闹是情调,你这单身狗是无法体会的。”
江君臣郁卒,抱怨着,“我还不是为了你。”
现在,他也冷静了。
司南枭和时桑榆闹别扭,正中他下怀,他能趁机哄回美人。
怕时桑榆改变想法,江君臣迅速调头,火力十足地开走,坚决不给时桑榆后悔的余地。
时桑榆肚子不舒服,被江君臣一飙车,又想吐。
她抬头猛拍打江君臣手臂,拔高音量喊着,“我小命珍贵,你赶紧减速!”
“放心,你死不了。”江君臣睨眼旁侧后视镜,嘴角蓦然扬起。
不远处,柯尼塞格淹没在夜色中,男人冷冷盯着远去的跑车,俊脸似结了冰霜的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