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膈应谁呢!”
轻声细语的音调徒然加重,赵管家心里一颤,端着的托盘不稳茶水洒了些出来,怯怯心虚的目光往丰老太太那边看。
“这是我的意思,白小姐有什么不满?”丰老太太睁眼,特别凌厉犀利的一眼扫过来,完全没有一点把她当做客人的意思。
“妈,怎么说清欢也是我妹妹,请您……”
“你妹妹又如何,你妹妹我就得给你三分颜面?”
丰老太太这嘴可是分毫不留情,直接打断白虞的话,还呛得她无还口之力。
目光登时上挑,满月这双眼,又恹又寒。
“老太太刚刚问我有什么不满,我不满的地方很多。直接点说,这茶我要是喝不到,别人也休息喝!”
啪!
话音刚落直接动手。
一个巴掌甩赵管家脸上,接着一记漂亮的侧踢,托盘合着茶杯飞出去,而她收脚时棉鞋上未沾一滴水珠。
噼里啪啦。
托盘,茶杯全溅在墙面,电视上。
她一把按着要起身的白虞,温吞的漫步过来,高挑纤瘦的身影融在丰老太太错愕的瞳孔内。
“老太太,您丰家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欺负我邺城白家在这儿没人还是哪般?一个小小的管家敢给丰家夫人甩脸色,一个大半截入土的老太婆端着架子吆五喝六。许是,丰家多年未见血腥,是吧?”
社会我月姐,人美路子野。
管她丰老太太是不是长辈,年纪大,欺负了白虞在她眼里全都该挨教训。
哗啦——
她随手掀翻了茶几上的东西坐上去,右脚踩着沙发,就在老太太腿旁边,单手支着下巴,面色肃冷。
“我们白家小姐下嫁你们丰家,未要求你们丰家烧香拜佛感恩戴德,而今却是自己摆起谱来,丝毫不把我姐姐放在眼里。就你们这态度,犯不着惊动白老头,就我一个人就可以如捏死蚂蚁一样,捏死你们整个丰家。”
话语忽的一顿,话音儿转了个调,虽然说得慢了些,也没刚才那般逼迫,但语气里的凶狠一丝不弱。
“不过,我得给我姐姐留余地不是,毕竟目前她还未有离开丰家的想法。”
丰老太太似乎有点吓懵了,身体紧贴着沙发,发怔又惊愕的看她。
倒是一旁的孙苒一跃而起,愤怒的指着满月,“你,你,你这个放肆的野丫头,来人,快来人!”
丰臣家有佣人,而丰老太太从丰蒹葭口中得知满月会点身手,所以来时还从丰家叫了保镖过来。
孙苒在一旁暴跳如雷,没一点前一刻贵妇模样。
横眉怒目的指着满月,恨不得亲自动手收拾一番。
“把这个贱人拿下,胆敢在丰家放肆嚣张拖出去好好教训一番,打死我负责!”
***
丰家外,驾驶位的白寒嵩叼着烟一直盯着院子,忽然看见院子里的轿车下来七八个穿着黑衣的保镖正要推门下车。
砰——
后车尾突然被人追尾。
追尾也就罢了,追尾的路虎直接把他的车往前顶出好大一段距离,留出一个车位的距离,路虎后面那辆宾利才慢悠悠的绕进丰家院子。
他脸色一沉第二次想要下车,路虎上面已经来人,一个男人抵着车门。
身材魁梧,面色凶狠,说话粗声粗气但干净利落。
“二爷办事,闲人不要插手!”
帝都里,称为二爷的人不少。
但像这般恣意,嚣张,张扬跋扈的令人磨牙的人估摸也就一个。
那就是,商家养出来的小祖宗。
商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