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曾想到,在闹市区,众目睽睽之下就有人公然行凶,完全没把商家放在眼里。
可最让满月在意的一点,当时在追踪IP时,追踪到了英国,虽不知道具体为止但大概却是有个方向。
英国,她不熟,所以想象不到是什么势力想要商羡年命。
但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是,这件事牵连到了God。
牧师的命还没讨回,如今又加上商羡年这么一笔。
她迟早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
一晚的忙碌,线索蛛丝马迹都没找到。
好像,昨晚那场意外车祸就是‘意外’,酒驾的人把油门当刹车踩。
只怪商羡年幸运,花胤倒霉如此而已。
通宵的人,第一次觉得阳光折射在白雪上如此刺眼。
教室外的走廊里,满月拢着衣帽,嘴里咬着棒棒糖戴着耳机放着英文歌。
前头,刺白的光晕里,有个人影似在朝她挥手。
“白同学,白同学。”
张纤纤挥舞得很卖力,半天没得到回应主动跑来。
“白同学,我在等你一起去食堂。”
帽檐下,她懒懒的眯着眸子,素日这脚步就温吞,现在更是缓慢。
“你下午有课吗。”
“有一节课,两点。”张纤纤应得特别乖巧。
眼睑抬起,总算有了点活力,斜眼看去非常霸道直接,“我下午四点有节必修课,你帮我去点名。”
张纤纤:……
“那,那你呢。”
“病了,回家休息。”
“病了,怎么了,要不要陪你去校医室。”一听病了,张纤纤立马就着急,也没给个准备伸手就来想探探额头温度。
但她却两手扣住张纤纤手腕。
红唇紧抿指一起,眉色的冷戾在光影下切出一抹令人惧色的神色。
收手,双手放回口袋扭头看花园。
“不好意思。”
张纤纤也悻悻的收手,瞥了眼手腕上的红了皮肤。
“应,应该是我不好意思,我不知道白同学不喜欢别人随便碰你。”
硬要这么说也算。
满月反射神经很好,唯独商羡年除外。
这是她这么多年刀尖舔血,火中取栗的生活而养成的本能。
何况,当初她就是这么被培养的!
“签到的事就这么说定,我走了。”
“白同学。”
已经两步开外的人停下,侧目只能看见帽檐下的碎发和挺立的鼻梁。
“什么。”
张纤纤紧张的抿唇,支吾道,“那个,记得吃药。”
这暖心的提示,满月没应但也没拒绝。
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她很快就融进雪白的世界里。
消失了。
好一阵,张纤纤才收回目光。
她其实很喜欢满月。
漂亮,随性,自由,虽然桀骜冷艳但有颗很热的心肠。
***
嗡嗡嗡——
黑暗的卧室里,被窝中伸出手摸索好多下才找到电话。
电话附耳,有股钻心的凉意。
刺得她一个哆嗦,稍稍从睡意中拉回一丝精神。
“白小姐,我是商猛。”
“讲。”
“那个……二爷要出门。”
“去哪儿。”
“明园。”
拿着电话翻了个身,眼皮还没舍得睁开。
嗓音里全是倦意。
“我一会儿就去。”
“好的,不过听说元明蕊也要去,为了二爷。”
像粘乐了502胶水的眼皮瞬间打开,黑暗中是一双青色幽深的瞳仁。
“我马上就去!”
电话挂断,只见一道人影闪过。她已经在床尾,趿拉着拖鞋进了浴室洗漱。
元明蕊?
三儿办事这么不利,不是说了要给教训,这人怎么还能去纠缠商羡年?
不是,刚刚遭遇的车祸,外面下大雪的时候不在家躺尸出什么门,还去见什么元明蕊。
怎么滴,这是许久不开荤给饿着了?
到了这饥不择食的地步。
洗漱完,换好衣服慌慌张张就出了门。
可是,她肯定没想到在明园门口会被拦住。
这地儿,VIP制度,不是会员进不去。
两个一米九高个魁梧的保安往面前一怼,就是她一时间也犹豫了。
这要是打起来,得耗费点功夫。
何况,事情闹大了做不到低调跟踪,哦不,保护商羡年。
不自觉的眯起眸子,她一边剥奶糖一边与尽职尽责的保安眼神较量。
“司北在吗。”
“司先生不在。”
“花胤呢。”
“花爷在陪二爷。”
……
挑起的眉梢越来越高,满月忍不住第一次刷脸。
“你们不认识我?”
两保安对视一眼,回答的特别耿直。
“不认识,你是谁。”
我是你妈!
满月呸了口,从台阶下来,烦躁的捞出手机想要联系商猛。
一两白色拉风的希西尔贝缓缓驶来。
副驾驶车窗降下,透光的挡风玻璃下是眼神带着点戏谑的胥言信。
“哟,这不是花爷的表妹白清欢小姐吗。”
满月还了个冷眼,放回手机。
“我要进去。”
这话不是商量,不是请求。
而是属于满月一贯的霸道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