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打趣的小模样,把商羡年逗乐,一口咬上来顺着唇形轻轻描摹,“我说过,不催促你,在你做好任何决定以前。”
“我要是永远做不好决定呢。”
“就永远不催促你,只要你在我触手可及的之地。”
不在忽然消失。
她要做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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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大雪依旧纷飞。
缩在商羡年怀里,她望着窗外,说道,“自从来了帝都就好久没见过月亮,真是傲娇的一点面子不给。”
“嗯?我倒是,天天看见我的月亮。”
开车的商猛默默从后视镜瞥了眼。
他家二爷,估摸把这一辈子撩妹的技能都用来撩白小姐了。
真是,说得一嘴好情话啊。
满月咯咯的笑着,笑容明媚动人,忽然翻了个嫌弃的白眼捞出手机。
是张纤纤传来的简讯。
嘴上还不忘打趣着,“你这嘴,也不知哄了多少女人。”
张纤纤:截图,最后以二万八邀请函拍出去,是音乐系大二学姐。
张纤纤:转账。
满月:500劳务费,谢谢了。
张纤纤:我不能要,这是你的。
满月:嗯我的,所以随我支配,抽500在转给我。这是我的规矩,你也不能例外。
张纤纤:谢谢,我明天请你吃饭。
满月:得,我请你吃饭,一言为定。
“什么事这么高兴,眉飞色舞的。”
举着手机贴上来,满月指着转账有些小得意,“温言给我的那封邀请函,让我赚了两万多,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有经商的头脑。”
他佯装正经的提醒,“人明天不会堵你撒气?”
“不会,我们先说好的,邀请函送我就随我安排。你想想,他只是动动手指弹琴就让我把钱赚了,不是我欠他一人情吗?他要是聪明,就不会找我麻烦。”
不置可否,这话说得很有道理。
不过,她就这么缺钱?
摆摆手,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这爷这么能吃醋,万一不小心说着说着醋坛子打发,那才叫难收拾。
“我肚子饿了,能叫外卖吗。”
“吃什么,烧烤?”
她直接枕着商羡年的腿躺下,细白的手捻着眼窝稍显疲惫,“嗯,你安排就行。”
拿出手机,一边想着一边在发信息。
最后,在烧烤后加了一打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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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家老宅,东苑书房。
木盒蕴着灯光,有着不一般的光晕。
书房里摆着很多古玩书画,这属于商荃为数不多的喜好中的一个。
因为有研究,所以眼前这个木盒并不简单。
做工精致,雕工罕见,就单单是着盒子也是件不错的收藏品。
至于里头躺着的半月刀——
和一张压在木盒底的一张电脑打印的卡片,‘商羡年我罩的’。
短短六个字,也足够商荃好好掂量掂量。
只是,为什么这个人会跟商羡年有关系,又是为什么会保护他?
叩叩—
片刻,传来商墨山的声音。
“爸,是我。”
“进来。”
随着推门的动作,屋外的灯涌进来和屋里的灯光融为一体,商墨山刚好在光线中,一片逆光脸色阴森诡异。
“爸爸,送来的东西是什么。”
“你自己来看,看你到底惹了什么麻烦!”
商墨山满腹疑惑的过来,瞥过桌上的木盒又看了眼商荃的脸色,试探性的打开。
盒子很空,就摆着一把匕首。
“这是……”
一眼瞪过来,商荃脸色很难看,怒斥道,“半月刀你都不认识,还敢去招惹商羡年。你知不知道这把刀,灭整个商家也不过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这点信息你都不知道,敢高价要商羡年的命,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蠢货!”
忽然被骂一通,可到现在商墨山也不知道这匕首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刀。”他拿在手里端详一阵,也未见什么不一样,只不过是刀刃比较锋利。
“蠢货!”
商荃一把抢过来,如若至宝一样放回去。
“爸爸!”
商墨山无奈的叫了声,收回的手捏成拳头,“爸爸,那小杂种一日不除对商家来讲都是威胁。派去英国的人传回消息,那边已经有人在跟小杂种接触。一旦让他回去,以他的狠辣来讲不会放过商家!”
“商羡年要是死了,商家谁来接手?”
商荃眯着眸子,布满皱纹的眼但霸气不减,“商家好不容易出了个我满意的继承人,难道你要我把百年基业交给你们这一群只会窝里横的废物?当初那个女人我就反对让她嫁进来,是你这个混账执意带回来,还怀了一个儿子这就叫天意如此!”
“后来知道她身份你怕了,把她当垃圾一样甩掉,要不是有商羡年当做棋子威胁,商家能保存到今日!”
他们口中的‘那个女人’就是商羡年母亲。
商羡年八分随他母亲长相,可想而知当年他母亲有着怎样的绝色。
“不要提她了!”
商墨山大吼一声,胸腔起伏喘着大气。
人已经死了二十几年,每每回想起来依旧让他每个毛孔都觉得颤栗。
“不管怎么说,商羡年都要尽早除掉。爸爸,您别忘了,当年他母亲的死可是您安排的,可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责任!”
横眉怒目的瞪过去,商墨山有一种被逼到绝境的反击,“动不了商羡年就从他身边的人下手,今日带回来那个白清欢不是有亲人在帝都,还有邺城白家,只要把那个女人控制下来我看他能做什么。”
“就凭你?”
商荃冷嗤一声,目光带过面露鄙夷。
“商羡年动不了,一个小孩子我还动不了?”
这个问题没得到回答,商墨山怒呸一口控制着轮椅离开。
他现在脑子里所有的想法就是尽快把商羡年送去地狱。
当年,商羡年母亲死后商墨山另娶,拈花惹草,处处风流,总算挑了个不错的女人,再次不顾家里人反对迎娶回来。
后妈是个手段高的,当着一套背着一套,让商羡年吃了不少苦。
生下一个女儿后,两人继续努力。
原本,商墨山应该还有个儿子的,不过最后随那场车祸一并死去。
每每想到这儿,商墨山的心都心如刀割,为死去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心疼惋惜,更是恨不得拿商羡年的命去偿还。
***
紫荆公寓,601。
两瓶,两瓶拉罐啤酒就能把满月放到。
沐浴完出来,床上满月睡得四仰八叉是她一贯豪放的睡姿。商羡年抱着胸立在床尾,好奇怪,就是看她睡姿他也能看上一阵并且无任何腻味。
兀自一笑,眉色间写满无奈。
他真的是爱惨了这个女人。
又立了会儿才来到床边,虽然不知明儿醒来满月是个什么反应,不过就是单纯的同床共枕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心里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揭开被褥,跟做贼一样小心的缩在床边趟上去。
床很软,被褥很暖和,而身旁某人的睡姿——
不敢恭维,确实不怎么地。
无奈的摇摇头,关掉床头灯,喟叹一声闭眼睡去。
而一旁,原本醉酒的少女忽然睁眼。
黑暗的房间里绿莹莹的眸子是弯曲的,眯成一条月牙缝,在黑暗里悄悄靠的进了些凝着商羡年的睡颜。
她夜视能力稍微‘可以’,不能看得十分精准,但离得近了却是能看到。
那么问题来了,满月小姐姐的酒量到底如何。
嗯,千杯不倒是夸张了点,但要想轻易把她喝醉那也并非是件容易的事儿。
除非她有心装傻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