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较真也不算,商羡年就是个醋坛子她是见识过的。
以前在邺城念书也有同学对她示爱,那时候商羡年吃醋的潜质就表现出来。
“只是有些小题大做。”
“满月。”
脚步忽然顿住,花胤停下,怕了拍左肩上的白雪,目光带过包厢落她身上。
勾唇一笑,温文尔雅。
“我与他是发小,二十多年就没见过他对哪位姑娘像你这么上心。羡年身体不好,跟动过手术有关,除此以外他还有心病。”
“或许你不知道,六年前他从邺城回来,呆了一个多月后就出国治病从那以后我们就再没见过他笑过。当然,他原本就不是一个喜欢嬉笑的人。但满月,我是个局外人不知道你跟老幺有着怎么样的过往。但我很确定,那日的再见以后他就把九成的心思放你身上,而且你就是治他心病的良药。”
治心病的良药。
在医院,商羡年也这么说过。
但很可惜她接受不了商羡年这份心意。
“谢谢,但我没打算跟他计较,不过是心里有点不舒服。花胤,如果你真的把商羡年当朋友,就应该多劝解他。”
“劝解什么?”
目光上扬,满月拨着被风吹乱的碎发,眼神淡漠不羁倏地一勾唇。
“劝解他不要把所有心思放我身上,我跟他并不合适。”
商羡年跟满月合不合适,在局外人花胤看来非常合适。
两人在一起,那种相濡以沫的契合度实在令人羡慕不已,那不是简单的性格,兴趣相投而是一种神奇的契合灵魂的匹配。
花胤拧着眉,仔细再看满月的表情,不禁问道,“你要离开羡年?”
“迟早的事。”
这话,花胤一时间无法回答。
短暂的交谈就此结束,雪花在空中随着冷风打旋然后飘走了。
踹了脚护栏上累积的雪,深吸一口,“回去吧,外面贼冷。”
两人一并转身,还是温吞缓慢的步伐。
花满楼院口,胥言信裹着一声厚重的大棉袄眨服务生的带领下刚进来。
走了两步停下,侧身,遥遥的望过来。
“花爷,白小姐?”
“怎么才来,聚会你一向最积极。”
胥言信的目光掠过花胤,落他身后满月身上,莫名一笑,“这两天感冒精神头刚好一些,二爷忽然约饭就来了。”
哦了声,花胤靠近带着胥言信要走,但他没动目光拢着满月,说道,“你先进去,我跟白小姐有点私事要说。”
静默须臾,花胤扫过满月先一步回包厢。
待花胤离开胥言信就迈步过来,飒冷的脸上均是掩不住的笑意,“稀客啊,平日这么躲我,想不到今天能遇见。”
“躲你什么,我一向不跟讨厌的人多做纠缠。”
满月的脸色又冷又傲,在外头吹了会儿凉风这阵是一阵冷皮,风姿清绝令人望而生畏。
一声轻哂,胥言信的表情既无奈又难看。
眼角的余光滑过来,盯了几秒挪开迈步要走。
“白清欢。”
胥言信伸手拦下,下一秒满月冷辣的目光就追过来,“你敢拦我?”
“有件私事要跟你说,关于白岩。”
“白国忠来找你了?”
胥言信收着眸子,盯着她的目光挺深邃的,“白国忠先找了你,没在你那儿讨到便宜买办法才来找的我。好像,白国忠找你那天,二爷也在。”
“他自然该在。”说完这话,她眉眼处划过几分傲娇。
她一句话抵死让胥言信半天没回过神来。
四大家族,攀上哪位爷都属于高枝中的高枝,只是他没明白以商羡年这般乖戾难伺候的性子,满月这般的桀骜两人是怎么在一起的。
“白岩的事不牢你操心,是这小孩子太不知天高地厚的教训一下,等时间一到我自然会捞他出来。至于你们胥家亲戚下药弄我侄子的事,我能打他一顿骂。不负责医药费,下手没轻重那种。”
“……”
“事情说完走了,商羡年是个小气鬼,以后不要在骚扰我。”
这话潇洒得不行,可一转身吧,包厢门口商二爷裹着外套,倚着门框不温不冷的瞧着。
也不知看了多久原本就是冷白天,这阵更是冷得有些泛白。
“你怎么出来了?”
满月疾步过来,也不提刚才的不愉快,拉着他揣在怀里的手直接进屋。
随着这力道,商羡年转身,但也不忘隔着距离把胥言信用眼神警告一番!
“出来多久,手冻成这样。”
“一会儿。”
“不放心还出来盯梢?”她回头,笑着打趣,与前些时候在包厢一手捏弯勺子的那个满月判若两人。
他跟着莞尔,身体懒懒的任由满月牵着。
“是不放心胥言信。”
“你觉得我会给他机会吗?”
秋水眸俏皮一眨,模样娇媚可爱。
心中一动,他心中犹豫着的事跟着就开了口,“我要宣布我们的关系。”
……
须臾。
她点了点头,隔着光晕凝望他,“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