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
“不行。”商羡年截断,低头吻了吻眉心,脸上笑容多了些,“不准逃学,不准以任何借口不去学校。卿儿你答应过我,就是混也要混个结业证出来。”
小心思被拆穿,默默翻了个白眼。
目光一转,瞥到桌角边的相框。
“嗳,这不是我照片,还是偷拍的要不要点脸?”
这张照片很早了,是她刚到帝都时下面的人去跟踪时拍的。
没有司南,司北入境就她一个人。
那时的她眉色间总有抹散不去的颓废和恹恹的情绪。
表情多数都是冷艳和乖戾。
“卿儿。”
“嗯?”
“等白爷守孝期过,我们就办婚礼。”
“好啊。”
应完,转过身来,搂着他懒懒的献吻。
媳妇投怀送抱,岂有坐怀不乱的道理,自然是热情主动的回应啊。
可最后,商二爷却倒在满月肩头。
满月抬眼,灯光下,她指尖藏着一根很短的麻醉针。
安顿好商羡年从书房出来,脚步很急也很冷。
“商猛,商猛!”
房间里的商猛露头,看向楼上,“白小姐怎么了。”
“二爷在书房睡着了看着他些,我有事要出去。”
“这时候?”
没回答,她直接进了卧室把门一摔。
商猛抓抓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乖乖上楼。
书房里商羡年躺沙发上,身上披着他的外套看模样是睡着了。
约莫十分钟左右,满月从卧室出来。
换了身运动服没背包,脚下生风的来了书房,没找商羡年径直走向商猛然后摊手。
“军刺,借我用用。”
商猛:……
门口,商猛无奈的看着驾车离开的满月,等车子消失仰头看了眼书房抓抓头。
这事他是该告诉二爷还是瞒着二爷呢?
可是,白小姐他也得罪不起啊。
靠!
这份工作好难做,可以不可以辞职啊。
**
捷豹在路上野蛮的奔跑着。
按着crazy给的地址,车子停在永定路的一间古玩店门口。
十一点多,古玩店已经关门。
停好车捞出电话给crazy发了条短信:办事。
一个回车键的功夫,crazy回:监控搞定,我保证1小时内你很安全。
满月:好。
做好准备,她扭动两下脖颈,勾起兜帽戴上手套行动。
古玩店有两楼,一楼是店铺,二楼是狄利衡的办公室,古玩店里面才是内有乾坤。
原本是两间分开的院子,狄利衡买下后把两间院子打通,他现在多数都住在里面。
crazy调过监控,确认狄利衡今晚就住这儿。
很顺利的爬上楼,从房顶翻到内院。
内院灯火通明,有雇的保镖。
仰头看了眼黑夜。
好不巧,今晚有一勾弦月,不太适合见血。
戴上口罩悄无声息的落下,迅猛的解决废物一样的保镖而且确认了狄利衡现在所在的位置。
书房里。
今日刚收了一块玉佩,狄利衡正在仔细研究。
没料到有人会突然进来,吓得玉佩险些掉地上。
一抬眼,门口的人叫他惊愕一刻。
“晚上好,狄先生。”
扯下口罩,她懒懒掀着眼睑踱步而来,“我觉得有些事还是你我当面谈的好,比如像现在这样。”
狄利衡心中是有震惊的。
倏地,指尖一疼。
走神加上突如其来的疼,手上没拿住玉佩就从手里滑落。
但书房是有地毯,这个高度掉下去应该……
可是,玉佩却突然间碎成几块。
还有半边,被一把军刺钉在他背后的梨花木的柜子上。
心,在这一刻提到嗓子眼。
情报倏忽并且小看了这位能够嫁给商二爷的白家千金
——白清欢!
“哎呀,手滑了下。我原本是想要您右手掌的。听说,人养玉三年,玉养人一辈子。看来今日是这玉救了你的右手,不然这时被钉在那儿的应该是你。”
“白小姐想要什么!”
头微微一偏,慢条斯理的扯下兜帽,从口袋里捞出个棒棒糖,剥了糖纸塞嘴里。
眼眸挑起,似笑非笑的眼中含着凛冽杀意,缓缓道来,“汤海霞和张纤纤的秘密,当然还有他们俩原本的身份。所有关于他们母女俩藏着的秘密我全部要知晓。友情提示狄先生,你这院子里去八个保镖不是我的对手,就算他们是退役军人,还带着兵器。相信我,我解决他们就跟碎了你这块儿玉一般,轻而易举!”
狄利衡被满月这双秋水眸钉在椅子里不能动弹。
有没有别吓到?
回答当然是有的,他不过是个商人脑子好使但身手却抵不过满月。
“好像迪先生很犹豫,那不妨我来替你增加点调味剂。或许,这么一刺激您就想起来应该对我说点什么?”
“白小姐!”
手背又是一阵刺痛。
书桌上一枚普通的硬币正在翻滚,这就是刚刚和现在用来打他的硬币。
狄利衡缓了缓呼吸,抬眼看她。
有一刻钟才问,“你真是Luan。”
“是与不是好像跟我问的问题没什么关系。”
“有关系!”
他抢过话,咽了口口水,也顺势解了衬衣纽扣让呼吸更顺畅些。
“如果你是Luan那一定知道郑家安是谁。”
“谁,不认识。”
她应得特别快,而且满脸的认真。
说真的,她是真不知道牧师叫郑家安。她的名字都是牧师给的,哪儿还有去问别人名字的道理,何况她也不在乎。
“那,那你是谁。”
“管我是谁。狄利衡,我夜半辛苦的跑来可不是为了跟你啰啰嗦嗦。俗话说贼不走空,虽然我不是贼但做一做贼也无妨。直接点说就是,你们的身份不仅会被我挂出去,你身上我还得带走一样东西。”
“眼睛,舌头,手,脚你大可挑一样。”
“或者,你大方些送我条命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