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阿真总管,外面有人拜访师父。”突然,书房外面传来侍候的弟子声音。
李尚德皱了皱眉,知道这镇上的富人都喜欢有事没事拜访师父,一着是因为她是修道之人,二则是为她炼『药』的本事,在见识过师父炼出的丹『药』效果之后,都对她的能力推崇备至,都想从她的手上求得一些丹『药』。
他自是知道,师父在早前的时候,因为素春园的资金周转和行善的时候需要大量的物资和银两,所以才勉强的炼制了一些出来,卖给那些有头有脸,并且对百姓较为良善的人,但那些重金要求替其炼制一些特殊丹『药』的人,却从来都是严辞拒绝的。
若不是师父自己本就是已经有一定修为,且手段了得,否则恐怕一早就被这些胆大包天,且不择手段的人给绑了去,强押着她为其炼『药』了。但因此,那些人就盯上了素春园这块地,谋算着这块被师父规划得充满灵气,和种有不少特殊奇花和灵『药』的地皮。
这样的一块地皮,放在凡人的眼中,可是风水宝地,无论是官家还是商家都是必争的,价钱也是十倍百倍地上涨,奈何当时师父在这里住下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导致成了那些人要制衡师父,让她妥协的手段。
光他探知这一情况之后,他才不再故意避开李府的意思,重用李府的人脉和手段,才保住了素春园的平静。
在他掌控住了这里之后,他李家和这素春园的子衿师父便密不可分,李家也因此得了一些好处,但有他在,也没有对这里过多伸手,只是还有不少富户商家,会借由李家搭桥,想与师父扯上关系,求得一枚丹『药』。
为此,他才向素春园所有人宣布,凡是上门来找师父的,都要经过他的同意,省得有些不长眼的人打扰到师父的清静。
想到这里,李尚德开口问道:“来的什么人?可有说明是什么身份,找师父干什么的?”
阿真和齐三自然是明白现在子衿闭关,也知道之前的事情,所以对他如此过问子衿的拜访者也见惯不怪。
“回大师兄,那人面生得很,不像是本镇的人。并且那身上的气质……师弟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来禀报的弟子挠了挠头,然后道:“他说他是师父的道兄,说是早前有事没和师父打招呼,所以准备在走前和师父叙旧。”
闻言,李尚备挑眉。道兄?他怎么从来都没听师父说过有这样的人?难道真是师父曾经修道时认识的人?所以觉得没什么机会遇到,所以才没和他打招呼?
阿真和齐三也觉得好奇,扭头看去李尚德,看到他的模样,便觉得来人不是那些装模作样的人,于是对视一眼,心下也好奇起来人的本事来。
“那人有没有说自己的名讳?”李尚德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道。
“那人自称封玄奕。”
至此,李尚德也不得不先把素春园越来越多的工作推到一边,然后去*子衿是否要见这来人。
封玄奕被阿真请到了素春园的正厅,看着这厅中的气息,感觉自己遵从人间的礼节,正式登门拜访,在门外等候一事并没有做错。否则他堂堂天界星宿仙君,又岂会被一堵小小的高门给挡在门外。
这座素春园在外面看来,不过是清幽了一点,但实质从踏进大门开始,便有一种眼光开阔,心旷神怡之感,他便可知道这园中必定是被人巧手设下了阵法,引来了天地间的灵气,然后加持在这园中各处分布的小阵法,保护着园中植物。
这些阵法,虽然在素春园的上空可以看得到,但绝对没有亲自踏进其中的感受深。
就正如这名为阿真的素春园总管,不过就是被子衿接到这里住了才一段时日,就已经被这园中的灵气养得圆润了,完全没了往日那种落泊,孤绝的气息,反倒是显出了一种大气和从容来。
连他奉上来的茶,也是天界少见的素心灵茶,虽然水比不上天界的灵泉水,但喝下来的效果,却足以让封玄奕一解这连日来监视苏府的纠结和焦躁之情了。
阿真看了一眼面前的人,恭敬的拱手道:“这位大仙,不知……是否当日子衿主人解救阿真时,有一面之缘的那位?”
他还记得,当日所看的那突然出现的那人,银袍白发,面『色』稍暗,没有丝毫清雅细致的感觉,看起来有种沧桑『操』劳之感。眼泡微肿,微垂的眼睫下有淡淡的黑影,颧骨也有些高耸突兀,衬得整张面庞更加瘦骨嶙峋。
其实这位封玄奕大仙给他的感觉,看着有些阴狠,动起手来绝对狠辣无情。与子衿主子相比起来,那『性』情根本就不应该是同行之人,但当时他对子衿主子认识得不深,才会有那样的想法。
经过这么一段时日的相处下来,阿真才发现子衿主子的真实『性』情,那时候他倒更是疑『惑』,当时那同行之人不像是良善之辈,难道是因为自己涉世未深,其实还有些人是面恶心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