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国的情况,正如子衿所说的那般,不消多久就会官『逼』民反,许多没粮食吃的百姓必定揭竿而起,发生暴『乱』的时候,若是他们有自己的一方领地,也能保自己的平安,而不用被这些无赖而威胁威『逼』。
当下,齐三也表示会回去之后好好的向城北的人解释此次的事情,让他们尽快准备好迁移的事情。
从这一刻起,阿真和齐三就开始讨论以后的筹备计划,直至李尚德将那四人带到了外面的客厅。
之所以是把人带去客厅,那是因为这个书房在子衿看来,只作为他们核心人员商议重要事情专用的,像是要处理这些阿猫阿狗的事情,他们还没资格进去书房。
简约朴素的偏厅上,子衿端坐在主位之上,端着茶杯,用杯盖拂着杯中浮起的茶叶,临下的看着下面心不甘情不愿的跪在那里的四人,脸上的神『色』不动,只静静的看着他们四人。
李尚德站在她身侧,并未说话,只是他的一双眸子,却是凶狠又愤恨的瞪着这四人,令这四人没在子衿平静的眸光之下觉得害怕,却在李尚德的目光之下忐忑不安。
难道……已经被他们发现了?
李尚德的发小苏成跪在那里,心中七上八下的,但想到自己的人在这事上做得隐蔽,他们肯定是因为抓不到证据,所以才会特意困住自己,否则他们早就被直接送官,或者爆打一顿,严刑拷问了。
想到这里,他就松了一口气,然后不动声『色』的和身后的三人递了个眼神,让他们别『乱』说话。
他自认为这眼『色』递得隐蔽,但子衿却是全部都看在眼里。她淡淡的扯了扯嘴角,道:“面前的这位……”
“小……小的是阿德的发小,小的叫苏成。”苏成一听,立即直起腰来,叫嚷道:“既然我的是阿德的老交情,在下能在这里讨得一份差事,心里非常感激,哪还做有别的事,请子衿姑娘调查清楚,还小的一个清白。”
“喔,是什么别的事呢?你说来听听。”子衿淡淡的放下茶杯,脸上的神『色』非常淡。
她的神『色』让苏成看不出来,心里也不好猜测她知道了多少,于是斟酌的道:“就是……就是我们四人被无辜送起来的事,我们都正做得好好的,突然被关,心里不痛快。”
“既然你说无辜,便让你的这位发小来告诉你,你们四人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而被关吧。”子衿朝李尚德说道。
李尚德已经从阿真的手中拿到所调查的有关在他们经手之后,就变得奇怪的事情了,他忍着心中的厌恶,将里面的内容一一读出。
把所有内容都读过一次之后,原本忐忑不安的苏成四人,心中已经一片安定,均觉得这是因为他们拿不到证据,才故意做出这样的安排来诈一诈他们,令他们『露』出马脚。
当下,苏成立即道:“子衿姑娘,阿德手中记录的内容,完全都和我们无关啊,为什么却是抓住我们,而不是抓上面的人呢?”
原来,阿真交上来的证据上,都是素春园一些小管事从他这里支取了银子之后,就派往各处去办事的人。所以帐本上记录的明细非常多,一条条一件件的都清楚,然而正如苏成所说的,帐本上面所指明的领取银两的人的名字和这四人无关,所以他们才这么明目张胆的叫嚣。
李尚德气愤的瞪了苏成一眼,怒道:“你还装?师父已经全部都知道了。再狡辩都没有用。”
苏成『露』出了一个震惊,和不被信任,非常受伤的表情,无法置信的瞪着李尚德道:“阿德你……你这是不信任我了?我们从小……”
“上个月二十六,高期在帐面支了十两银子,要去外面采购办事,原本应该买些日常要用的东西,却没看到后面这东西在哪里。”子衿扫了一眼帐本,然后问道:“那天,你们四人的行踪呢?”
苏成张了张嘴,子衿还没有回答,然后又道:“上月二十八,商二向帐面预支了工钱的银子,说要回乡去探望家人,结果他走了没半天,下午就回来了。”
苏成想答话,子衿却又继续了。
“本月初二,周华购进了一批质量不错的布料,其价值比原本他支出去的银两还多,这证明他的本事大,可是他的脸『色』却没有丝毫变好,还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子衿转眸看向苏成四人,道:“这几件事,你们可以帮我解释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