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它能得到子衿的指点，修为上涨，那么以后即使没有子衿座阵，也可以凭借它的力量来保护这个素春城。

“你？”子衿挑了挑眉头，上下打量它，道：“比起山里那些老妖的修为，你现在的就是弱成了渣，与其教导你这只连形也化不了的小妖，本尊还不如直接去踹了最强妖精的老巢，将之收服来得更快些。”

吱吱感觉自己的小心脏又*刀了。

它忍着心塞，却是郁闷的道：“可是……可是那些老妖虽然修为高强，但是『性』格也早就已经被定形了，所以谁也没有小的对春素城，对您忠心。即使有，也不会为了这些凡人而拼尽全力。”

子衿看着它的神『色』，便知道它不是为了讨好卖乖才说出这番话来，便也暗中点了点头，然后又道：“但是你的资质这么差，本尊估计教你会花费太多时间，浪费本尊的心力。”

吱吱睁着它的一双鼠眼，以极之真诚和万二分的热情，道：“所谓笨鸟先飞，勤能补拙，小的虽然脑子不太聪明，但是小的愿意在大人的指点之下努力的学习和修行啊。还有还有，若是大人对小的不放心，小的可以向天发心魔誓，保证以后即使修道有成，也绝对不会背叛素春城的。”

“心魔誓？”子衿挑了挑眉头，道：“这个似乎不错。”

“对啊对啊。”老鼠精吱吱立即殷勤的点头道：“心魔誓对于整个妖界的生灵来说，都不是轻易能发的，因为一旦发誓后，若是有丝毫的背叛之心，不单自己的修为无法进步，并且在修炼之时还会被反噬，更重要的是——随时随地都可能会遭遇天谴。所以有了这个，大人就不必有任何的担心了。”

子衿听了，也深深的觉得有道理，然后『摸』着下巴的转身就走，还说出一句直『插』老鼠精心脏的话。

“的确不用担心，如此一来，本尊即使去收服外面的大妖，『逼』着他们发心魔誓，以后他们也不敢伤害素春城的人嘛。”

“噗！”

小老鼠精吐血，倒地不起。

这算不算它搬起石头，砸到了自己的爪子？

嘤嘤嘤嘤嘤……不带这么欺负老鼠的。

明明大人已经想要答应收自己为徒弟了，为『毛』自己要这么蠢的提这心魔誓？

难怪刚才大人就说它蠢了，它还不承认，现在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了吧？

肯定是蠢死的！

吱吱的内心完全的泪流满脸，它现在后悔了，能否时间倒流，让它把刚才说过的话抹掉可以不？

子衿不知道它的内心戏怎么演，只是走了数步之后，发现它并没有跟上自己，回头去看它，便看到一副悲伤逆流成河，两爪恨不得要把地面抓烂的模样，她便疑『惑』的挑眉，淡淡的道：“怎么？不想进城了吗？”

闻言，老鼠的爪子顿住，然后才猛然抬起头来，惊讶的望向子衿，道：“您还让我进城？”

“不进城，你怎么跟我学习修行？”

老鼠的目光大亮“您还让小的跟您拜师修行？”

“……啧！废话真多！”子衿看到它这副蠢样，立即没了耐『性』继续和它在这里耗时间，转身就走。

小老鼠一见，立马四爪子并用，朝她飞奔而来，并且还兴奋的围着她边转边问：“大人大人！刚才您不是说，要去收服大妖吗？那为什么您……”还愿意收小的为徒弟？

子衿眯了眯眼，有点后悔刚才起了收这蠢货为徒弟的心思，但既然已经认定了它，便也不打算更改，于是就嫌弃的睨了它一眼后，道：“收你为徒弟，和收服外面的大妖，有冲突吗？”

小老鼠的脚步一顿，然后大声欢呼道：“没有没有！师父英明！”

它叫完之后，更是兴奋的不再围着子衿脚边打转，省得她看了一脚踹它，就飞奔到旁边的小土丘和枯木上，完全的上窜下跳来表达自己的兴奋和狂喜之情。

看到它这种蠢样，子衿虽然满脸的无语加不认同，不过眸中却是有着对它日后将会有的成就而期待。

她相信，若得到她的点拔，加上小老鼠妖的努力，它的修为可以成长得很快。

而外面的大妖，子衿抬头望向素春城外的深山，暗道：也是时候去找找修为最高的妖修谈谈了，纵然它们不出手保护素春城，也要让它们不伤害城中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