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却是异变突起。
“唔呜——”
那被藤鞭卷着的令牌,竟然突然传出剧烈的电流,瞬间就沿着藤鞭传了过来,桃夭若不是眼见手快的立马松开了手,这股诡异的电流肯定流遍她全身,令她灵气凝滞。
她是放开了手,但那被藤鞭卷着的灰衣男子却没有这么幸运,瞬间就被电得闷哼不已,等到这股电流过去的时候,他已经直接翻了白眼,口吐白沫的昏死过去。
桃夭和梵天歌都是脸『色』铁青的瞪着那枚不起眼的令牌,心中怕不已,因为这电流沿着藤鞭传过来的一瞬间,桃夭还是被沾染到一丁点,这种力量是直接攻击元神,若是她没有及时放开,怕是此刻她都要和梵天歌一起跪在这里。
“现在怎么办?”桃夭打量着那枚还被她的藤鞭卷着的令牌,以及已经被电得气息衰败下去的灰衣男子,心中不确定的询问着梵天歌。
梵天歌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令牌竟然被人做了手脚,也明白设这些东西的人完全就是一副请君入瓮的心态,甚至还自信到,有了这手段,那些来偷这令牌的人都会被这股电流给电得毫无招架之力,只能等着他安排的人发现并抓拿了。
“你就不能用隔空取物,然后把它带走吗?”梵天歌的语气极之烦躁。
桃夭斜她一眼,道:“你行你上!”
梵天歌:“……”我行还用着你!
桃夭没听到她的回应,撇了撇嘴,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同时自己这样元神追踪过来的状态绝对不能太长,便把心一横,拿上藤鞭,便令鞭子先松开令牌,然后手便直接按在灰衣男子的头上,直接进行搜魂。
她本以为这男子因为熟悉这令牌上的陷阱,不至于被那股古怪的电流所伤,所以想要知道那诡异的黑线是否他所下,然而等到她的力量闯入男子的脑海时发现,其的脑袋里混『乱』一遍,让她完全理不清。
桃夭见此一咬牙,极力的搜寻了一下,知道了这男子就是施黑线追踪术的,于是把所有相关的知识都看了后,就猛然退了出来,紧接着盯着这还昏『迷』着的男子,下一瞬间,桃夭便咬牙直接毁掉了他的脑子。
梵天歌在她的识海之中一瞬间感觉到了冷厉,她莫名的惊跳了一下,但想到现在他们的状态,实在不是她多置喙的时候,便什么都不说,等着桃夭处理。
桃夭在确定灰衣男子已经被废了,即使醒来也会是傻子一个后,便再次指挥着藤鞭尖去卷那枚令牌,试探令牌会不会还有电流出现。
所幸的是,当初设定这陷阱的人以为没人能躲得过这手段,并没有设定二次三次的电流,故而桃夭在试探过后,便放心的将令牌给捡了起来。
桃夭看了一眼令牌,让藤鞭牢牢的卷着后收到了元神之中,也没多废话的直接就返回到了本体那里。
“夭夭,你到底怎么了?快回我话啊!”
才刚回来,便听到慕亦寒焦急的声音响起,睁开眼睛看到他满脸是焦急担心,却又不敢碰她,生怕自己的动作会打扰到她,然后令她的法术反噬而受伤。
“夭夭你没事吧?”慕亦寒见她睁眼,立即紧张的道。刚才她说追踪之后就没有说话,然后突然就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吓得他和寒影,墨玉担心得不得了。
“没事。”桃夭定了定神,止住了一下眩晕感,然后才道:“刚才我已经把施术者给废掉了。”
根据刚才来回的时间,恐怕他们和那灰衣男子所在之处距离极远,若不是有那黑线作为媒界,她必定追寻不到对方所在。
慕亦寒,寒影和墨玉一听,立即高兴起来,没有了人使坏,那至少之后他们不用那么担心被人无声无息的下手了。
“不过还是得多警惕些。”桃夭眯眼道:“刚才我过去的时候,发现那里有好几个陷阱,我担心的是会这种法术的不仅仅只是一个。”
那个房间的暗坑太多,那男子表现得那么随意,现在她回想起来,多少也有些怪异,若灰衣男子不是一个只专注于研究令牌的魔修,那么他便是被人指使过来故意演这么一个毫无防备的,要拿令牌的角『色』,目的就是把她们,或者是知道令牌作用的人出来,否则那男人不会从一进门就念叨着些什么。
但不能否认的,慕修染自从知道小秘境崩溃消失了后,难保不会把主意盯上那枚令牌,然后故意在令牌上设陷阱,试试能不能把令牌的原主引出来,从而将之抓住。
而房间里的陷阱一个扣一个,若不是她体质特殊,并且有梵天歌有旁边坐阵,她肯定也中招了,所以,桃夭觉得,这男子的背后,极有可能还有一个比之更强大的施术者。
慕亦寒脸『色』一变,便随之又道:“这是自然的,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不过他和桃夭都明白,若是慕修染身边真有这么厉害的人在,也要先找到他们的所在,见到了本人,才能把这术施到他们身上,否则的话,魔界这么大,那施术者无远拂界,直接就能追踪,找到他们身上了,又何必花费那么多时间来找他。
寒影和墨玉颔首,以后都会多加警惕的。
桃夭没有继续和他们说话,只沉下心神询问梵天歌那令牌的情况,在她的元神回归本体之后,梵天歌便立马夺过她的令牌,回到她的『药』园之中,准备尝试着召唤她的小空间。
然而,半晌之后,梵天歌才脸『色』很不好的回应道:“不行,我感应不到我的小空间在哪。”
该不会在她被困的这么几千年间,小空间就被攻陷了,就只留下这么一个令牌做诱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