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怎么了这是?”楚忆雪不解地问。
“你大哥又去水月坊了!”楚老太太生气地用拐杖敲着地,她恨不得此时拐杖是挥在楚云安那个不孝孙身上。
啥?楚忆雪听到这里比楚老太太头还疼,她忍不住叹气又摇头。
简直不能相信,楚云安这才刚消停几天。家里现在刚宽裕些,她又去云水坊?
“奶,那云水坊里到底有什么?为什么那么执着地去?离秋围没有几个月的时间,真的不准备参加科举吗?”楚忆雪尽可能地控制着她即将爆发脾气。
这时楚老太太拿出一方手帕,交给楚忆雪。
“这是什么?”
楚忆雪拉过来一看,隔着老远,都能闻到手帕上的香粉味。这熟悉好熟悉?好像在哪里闻过?
哦,对了!是花娘家特有的香粉味。
她细看过去,发现手帕的一角绣着一个月字。
“月?”楚忆雪轻轻地念道,此时她脑海里有了一个计划,她对楚老太太说:“奶,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处吧!你先不要吱声,等我调查清楚,也许大哥是去告别的了?”
“怎么会?他狗改不了吃屎。现在对他,我已经彻底失望。除了让我失望,不会再有什么期待。”楚老太太连绝望没有,因为她早已经没了希望。
“不要多说,奶,这件事全权交给我处理。等我休息两天,到时我一定给大哥一次终生难忘的教训。”楚忆雪最近比较累,所以还得再等等,不急于现在。
楚老太太点头,她不会拒绝楚忆雪任何请求。假装无事,大家在申时末回到楚家。
楚忆雪去山头看了一眼种下的辣椒苗还有西红柿,在楚老太太的精心照顾下,长得真不赖。
她顺手蹲在菜地里拔杂草,须臾见楚云安往家奔来。看他那模样,应该是刚刚潇洒过,满面红光,老远都能感觉到。
楚忆雪与楚老太太经过检查,家里银子并没有缺失。
估摸着楚云安又去蹭吃蹭喝了!谁让他长了一副好皮囊,又有一些真才实学,各种白嫖。
当然最主要的是,那些歌伎舞伎喜欢附庸风雅。也不知是着了他的道?还是大家各有所需?
楚云安回来后,装作没事人般。楚忆雪这边什么都没有说,楚老太太也不动声色,吃过饭大家各自回房休息。
有了银子的楚忆雪把房间都重新整理过,现在楚忆雪也有自己单独的房间。
“小雪,晚上有点冷,这床被子你拿去盖。”楚老太太敲开她的门,把特意买的蚕丝被递楚忆雪,只给她一个人用。
“奶,这是新买的吗?好柔软啊!”楚忆雪捏了捏,那触感她知道东西肯定不便宜。
“是啊,蚕丝的。你皮肤脆弱,盖这个刚刚好。之前我见那些粗布把你皮肤都扎红了。”
“哪有?,奶,那不是被粗布扎的……”楚忆雪想要解释,她有些荨麻疹体质。有时身体不好会偶尔冒出一些来。但是楚老太太拉着她的手,“小雪,现在有钱了!你不需要省,要对你自己好一点,反正都是你赚的。”
楚忆雪一听就不解释了,接受这份好意,随后她问:“奶,那你们买了吗?”
“我们不需要,奶喜欢盖粗布。至于你那几个哥哥,好东西给他们都糟蹋了。”楚老太太也只是对楚忆雪大方而已。
“可我也喜欢盖粗布啊!如果奶奶明天不给自己买一床,我就不盖这蚕丝被。”
楚老太太无法,翌日便去买了回来,这样楚忆雪才安心地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