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伯伸手从地板上拉起一块板子,只见下面是个地窖,深度刚好可以躲人。
楚忆雪没有犹豫直接跳下去,她怀中紧紧抱着那包天蚕丝。
麻伯把地板合上的瞬间,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楚忆雪可以随时进入空间,根本不担心会不会被背叛?
“麻伯在吗?”丁捕头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麻伯把木板合上。又拿了把椅子放在上面,随后开门走出去,他看着丁捕头说:“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不要进来,地上都是我的蚕。踩坏了,你们可赔不起。”
麻伯向前讨厌官府中的人,对他们从来不曾和颜悦色。官府一般也不会找他麻烦,相安无事几十年了!
“麻伯,我们只是想问问近几日有没有人来找你买过天蚕丝?”丁捕头说话的时候,眼神往四处看着,并不见有什么异样。
“买得起吗?就算买得起,我又会卖吗?你们不要打我天蚕丝的主意,那是我的宝贝,谁来都不给。”他一脸冷漠,对谁都不施个笑容。
如传言中所讲的那般,脾气古怪,不会轻易卖天蚕丝。只见丁捕头笑了笑,忙道:“我们不是来买天蚕丝,只是想要找一个要买天蚕丝的姑娘,她叫雪语,是水月坊的歌伎。现在涉嫌一宗杀人案,所以才会前来求助麻伯,希望麻伯能配合我们。”
丁捕头看着这麻伯脾气古怪,动不动就呵斥人,实在让他不愿意待下去。只是迫于公务,不得已硬着头皮交涉着,其实他心里想到,雪语应该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上门来买天蚕丝。丁捕头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配合?我站在这里就是给最大的配合。”麻伯双眼的冰冷,让捕快感觉到背后一寒,明明只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而已。
“麻伯,我想说如果有女子前来购买天蚕丝。请你一定要配合官府,毕竟那是一条人命。”
“哼,你们草菅人命的时候,怎么不说了?”麻伯对官府的恨,是有缘由的。只是因为过去几十年,麻伯不愿意提起。
“麻伯,我们不是仇人,而且我的手上绝对没有草菅人命。”丁捕头没有想到麻伯这么难配合。
丁捕头说话的同时,余光发现旁边栅栏上被压断的树枝,看那高度,应该是有人坐在这里长时间靠着。
“干什么?不许碰我的蚕。”麻伯意识到,出言呵斥。
“不是麻伯,我就看看这桑树,好像被什么压断过?真的没有人来吗?”丁捕头开始怀疑麻伯,但是又拿不出什么证据来。
麻伯的态度虽然是像传言中那样,但是面对面如此,丁捕头倒觉得他有点欲盖弥彰。
“你不相信吗?你不相信就搜啊!跟你们这些狗腿子是没有办法沟通。但是记住了,一只蚕一百两银子,踩坏踩伤你们得赔,不赔命给我留下来!”说完麻伯一跺脚,那功力震得外面的他们晃了晃。
丁捕头心一惊,看着他转头进屋,心想这老东西怎么武功这么厉害?
这边几个捕役忙看丁捕头,问:“怎么样?丁大哥,我们要不要进去?”
“进去干什么?给他送银子?还是给他送命?”丁捕头扭头就走,根本不想招惹麻烦。柳县令本来就是用这个案子牵制万参军还有秦墨培。
丁捕头走过场的同时,可不旁生枝节,手一挥,带着众人离开。
麻伯在他们走后,把地板拉起来。
楚忆雪从里面出来,麻伯说:“他们是来找一个叫雪语的伎子?难不成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