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开始慌了,今年麦子可以说是颗粒无收,加上租地的钱,赔的都把他裤衩子当出去也未必能填上。
“老爷,这可怎么办?”他的管家张权满脸担忧,说的是此次征收粮食之事。
县令作为古镇领头人,又是这件事情的先行者,他为了在皇帝面前留个好印象,便自荐的要做表率,上缴三千金粮食,来做古镇其他农户的楷模。他大话都已经说出去了,皇帝特意为此对他夸赞有加。面子装出去了,若是上缴不了,丢人不说,这可是犯了欺君之罪。他有两个脑袋也担当不起。
“唉,怎么会这样。”县令仰天长叹一口气。他只觉得麦子被毁是因为几日来连绵不断的大雨所致,压根没往别的地方想。许是受的打击过大,他也没注意到别人的地里都没他自己家的田地雨水堆积深。
张权扶着县令上了轿子,一路泥土地坑坑洼洼,县令又身宽体胖,即便有四个人抬着,他们也个个累的满脸通红,脚底打滑,全靠一口气挺着继续。
县令一路碰到了不少农人,无不列外的都是一脸哀愁,对着荒芜的田地抹泪。到也不知是不是他自己看错了,总觉得这些人在偷偷笑话他。
县令摇摇头,宽厚的嘴唇幽幽喘了口粗气。最近被古天他们闹的家中鸡犬不宁,借着大雨才消停两日,现在雨过天晴,粮食又被毁成这样,怕是这帮乡野村夫会变本加厉。
“张权,安排下去,若还有因为征收粮食一事在县衙门前叫嚣的一律打三十大扳。”
张权狠狠点头,他家老爷早就该下这个决定了。
快要到县衙的小街巷里,也便是凉川待的那条街市,县令轿子前突然跑出来一个身姿窈窕,模样娇媚的女子。
女子背后好像是在被追赶,一股脑的冲到轿子跟前,张权大惊,立马安排人拦下,奈何女子动作实在是太快,她撞到轿子,一把抱住其中一个抬轿子的轿夫的大腿。
“求我,求求你们救救我。”
女子哭的梨花带雨,一双大眼睛盈满泪水,红唇紧咬,几缕发丝贴在胸前,黏在裸露的锁骨上,狼狈又诱人。
轿夫低头就能看到女子胸前若隐若现的乳沟,又白又嫩,不用想都晓得里面是何等白嫩。
他下意识咽了口唾沫,被女子抓住大腿,轿子无法继续行走,只能停在了路中央。
正是巳时初,天气凉快,街上行人不少,见到如此一幕,纷纷停驻看戏。
县令探出头个,问道:“怎么停了?”
他方才想粮食一事出神,并没听到女子在说什么。
女子看到县令那张肥胖如猪的大脸,胃里一阵恶心。她低头压了压,再抬头便是一幅柔柔弱弱,受到惊讶的受伤模样。
“老爷,好心的老爷,求你救救小女子,救救小女子吧!”她大声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