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对于每个人诠释的向来不同,与贫困家庭种地来说,粮食丰收,衣食无忧是幸福,有钱有势的达官贵人,前途似锦是幸福,而与什么都不求,只盼得一生一世一双人,相爱到白头的是最好的结局。
每一种到了极致的,得了一切,又恍若怀念从前,从而羡慕自己曾经奋力脱离的一切。
漪西洲回到鉴品居门口,一辆红棕色的马车孤零零的停在一处阴暗的地方,而漪慕言便站在鉴品居门口,行人匆匆在他面上走过,他不曾抬眸看过一眼。
漪西洲走的近些,漪慕言嗅到了熟悉的香味儿,下意识的便抬头看了过去:“你去哪里了?”
纯属担忧的语气责备。
雪花覆盖了漪西洲一头,脸上也是,只是融化了,冰凉的刺肤。
“云深来了。”
极为夫妻,她觉得没什么好对漪慕言隐瞒的,更何况这事牵扯云深。就算她撒谎,依照漪慕言的聪慧,也能猜出来个七七八八。同此,她干脆坦白。
漪慕言闻言,那双暗沉下来的眸子亮了些,担忧道:“他来找你做什么?”
被漪慕言的大手暖着,她的手立马温热了些。
二人进了马车,她道:“也没什么,就说了一些过去的事,顺便他向我道歉,为那些事忏悔。”
漪慕言“嗯”了声,没继续问下去:“明日要再来鉴品居,将进宫的日子定下来,耽误一天我都心慌。”
漪西洲点点头,这不算是个难事,解决的法子很多,她只是心血来潮,想报复性的选择有身份的偷进宫里。也不知道这种奇怪的心态是什么,她形容不出来,也不晓得该怎么归类。凑巧的那人是君帷幕,她认识,初言貌似更加熟悉,这事便更容易了。
在男人温暖的胸膛里蹭了蹭,熟悉的松香扑满鼻尖,漪西洲倦意上来,闭上了眼睛:“我困了。”
漪慕言用外袍将人裹好,低头的眉眼都泛着一股温柔:“睡吧,我会一直陪你。”
漪西洲当真睡得十分安稳。
亥时初,鉴品居关上了大门,热闹了一天的大厅略显凌乱,十来个家仆正提着水,拿着抹布扫除打扫。
以往都是初言盯着这些人干完,确认无误的干净后才回去休息。今日他没来,早早的进了房间休息。
窝在被窝里睡不着,初言裹着暖和的被褥滚来滚去,丝绸的淡蓝色云图被褥在他身上裹了两圈,露出一个小小的头。时间久了,喘气有些急促,初言喘两口气,照着方才的样子把被褥退了回去。
他躺在床上,灵敏的察觉到屋外有人走动。
“谁在外面?”他警惕的喊了声,眨眼便将身上凌乱的衣裳穿好,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