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自己以后美好的生活,玄灵儿是不能留了。
“漪西洲两年没和灵儿碰面,自古人心难测,说不定真是她们起了歹心,抓走灵儿,想借机讹我们。”柳清浅皱眉说着,半真半假的,她笑了声,叹道:“瞧我,怎么会把灵儿的朋友想成恶人了,灵儿心性单纯,交的朋友也应该是和她性子相近的。我只是担心灵儿这单纯的性子容易误信她人,防范心太低。”
她又为自己辩解一番,说了一几句玩笑话,希望玄觞疏不要当真。
柳清浅对自己把握玄觞疏的理解程度还是有一定自信的,她知道自己越是这样说,玄觞疏对漪西洲两人的怀疑便会随之增加。
人心这种东西,认定一个人是坏人的时候,就算他搀扶身体不便的人过马路都是错的,若是觉得那人是个好人,哪怕今日他杀了一人,没有缘由的,都会觉得是死了的人的过错。
果不其然,柳清浅话落,玄觞疏的目光一沉,眼里的怀疑和冷意骤然增多。
凉川与他不过一面之缘,他不了解,玄灵儿与其不过待了三四天时间,短短几天时间又怎么可能透彻的了解清楚一个人的品行怎样。更何况现在时隔两年未见,谁知道两年里漪西洲都和什么人呆在一块儿,那颗心有没有被染黑。
“派去人手过去,捉拿漪西洲。”
柳清浅轻轻一笑,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
玄觞疏有个堂弟,名为玄流,是玄巷已故弟弟的遗腹子,自小生活在玄巷家中,同玄觞疏一块儿被教导武功和文学。对于这个自己亲弟弟的遗腹子,玄巷一向带着几分惋惜和怜悯,对他总是格外宽容和疼爱。
玄流得知玄灵儿失踪,便赶紧去找柳清浅,得知柳清浅和玄觞疏出门寻找玄灵儿了,他不得不呆在府里等着二人归来。
约莫到了傍晚,玄觞疏调动玄家人手去查找漪西洲了,柳清浅便已累了为由回府休息。她刚关上闺门,便被早已藏在屋里的玄流抱个满怀:“小美人,我都快想死你了,你这一声不吭的一走就是一天,都不知道我这一天是怎么过去的,想你想得心痒难耐。”
说着就亲柳清浅。
柳清浅没有避开,被他弄得痒了,哼哼两声,骂道:“死鬼,没点正行。你上次答应我要除掉玄灵儿,可我见她还是活蹦乱跳的,你还没给我个解释,整天就知道寻花问柳,就不怕劳累过度,猝死过去。”
玄流一双小眼滴溜溜的转,心里在琢磨怎么哄好这个小祖宗,摸着柳清浅香软的小手,现下已有了说辞:“我找的可都是死士,个个武功高强,任务不完成绝不会活着回来。玄灵儿一个黄毛丫头怎么可能逃脱得了十几个死士,定是有人救了她,所以也不能怪我啊。”
十几个死士花了他一千两银子,白花花的银子送出去,这可都是他问玄巷讨来的,够泡青楼小半年了,就这么送出去,别提有多肉疼了。不过为了柳清浅这么个绝色美人,也值了。
柳清浅脑海里突然冒出漪西洲三个字,她下意识就觉得是漪西洲救了玄灵儿:“玄灵儿交个朋友,身份神秘,武功应该也不差,应是那人救了玄灵。”
感受到一双手不老实的在自己腰侧乱摸,她微微扭头便看到玄流那张猥琐的脸,顿时倒尽胃口。
她当初怎么就瞎了眼为了缓解寂寞找了玄流,花心不说,行为举止非常下流龌龊,满脑子就知道玩女人,没有一丁点男人应该有的宏图大志。跟玄觞疏简直是淤泥之别,连玄巷那个老头子都比不上。
“你老实点,我问你正事呢。”柳清浅睁开他:“玄灵儿失踪了,这事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