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白骨施展清洁法术,将地上的一遭碎片清理了个干净,背对箫品茗,语气孤傲地问:“你又回来做什么?”
这是个好问题,箫品茗当即将羊皮卷从储物袋取出,高举于头顶,对衣白骨说:“师父请过目,品茗有事请教。”
似乎没有料到,箫品茗还会叫她师父,衣白骨眼中暗藏的凛冽骤然一变,柔和的光晕泛起,背对箫品茗,语气也跟着缓和了几分:“说吧,什么事。”
“请师父过目。”
箫品茗说着,将高举于头顶的羊皮卷送至衣白骨身前。
还想让箫品茗多看会儿她后脑勺的衣白骨,见箫品茗竟然举着个东西,还大咧咧地来到了她面前,心中暗道:果然是他的孩子,竟然性子也随了他,都是那般的无畏。
因着衣白骨心里在想事情,此时箫品茗手中举着羊皮卷,她也没有看见,故而箫品茗这一举着羊皮卷,就足足举了一炷香的功夫。
幸好箫品茗是修士,不然换成个凡人,这会儿的手不说举得要断了,也绝对累到手抖不止。
这会儿衣白骨回过神来,看到箫品茗仍然保持刚才的姿势不动,心里之前对箫品茗生出来的那点儿怨愤之气,现在消了不少,微笑对箫品茗点头道:“行,为师就帮你看看这羊皮卷上面,到底有些个什……”
衣白骨的目光落在羊皮卷上面,她嘴边正说着的话,突然戛然而止。
好半天,她才又开口与箫品茗说话,问箫品茗:“你手中的羊皮卷哪儿来的?”
箫品茗闻言,脑子里开始搜索正确答案。
可是,衣白骨未等到箫品茗回答,她便将箫品茗手中的羊皮卷用法术揽入了她的手心。
爱不释手地摸了摸,又贴脸地蹭了蹭,许久之后衣白骨才开口与箫品茗说:“想要知道什么,问吧,为师知无不言。”
箫品茗还以为衣白骨会对她嗤之以鼻,或者冷眼相待呢,没想居然这么痛快。
“师父……”扬起脸,箫品茗想要问衣白骨一句为什么。
可,此时的衣白骨忽然背对着她,将手对着身后的她挥了挥,示意她别废话,要问的赶紧问。
箫品茗不敢耽搁,时间现在对她来说,那就是邵师兄和箫翰准师父的生命。
想起箫翰,又想起如今叫他师父的时候得加个准字,箫品茗的内心就难受得很。
对华君的厌恶,也有此又多加了一层。
“快说,为师还药炼药。”背对着箫品茗的衣白骨,见箫品茗久久没有问问题,不由哑着嗓子催促。
不知道衣白骨是真的忙,还是仅仅托辞,箫品茗不敢多言,直接问衣白骨:“师父认得的那位神者,可否手里也有这么一张羊皮卷?”
衣白骨虽背对着箫品茗,但她依旧点头,算是对箫品茗问题的回答。
“那师父可知那位神者的后人何在?或者可否告知徒儿,那位神者的名字,好让徒儿顺着他的名字,去寻了他后人下落。”
箫品茗一席话问完,她便躬身偷眼瞧衣白骨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