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仙剑宗是干什么的?”
胡乾坤问完箫品茗这句,紧接着她又问了一句:“一直心心念念的事情被你给忘在了脑后,难道不奇怪吗?”
被胡乾坤这么一说,箫品茗也发现自己确实有些奇怪。
但是,这个令人奇怪的地方,箫品茗是可以解释的。
将三张羊皮卷中属于千面尊者箫翰的那一张拿了出来,箫品茗指着那张羊皮卷对胡乾坤说:“看到了吗?这是我真正师父留下的东西,也是害得他如今神魂与肉身分离的东西。”
眼泪忽然像是春日的雨,说来就来,从箫品茗的眼中倾盆流出:“即使如今没能正式拜在他的门下,成为他唯一的弟子,也是最后的弟子,但是他收养了孤儿的我,给我衣食,教我做人和修行,你说我该不该先调查他的事情?”
胡乾坤点点头:“确实应该。”
可是,邵宝财就不重要了吗?
一个是如父的准师父,另外一个是心中爱恋的师兄,在胡乾坤看来,还是后者比较重要。爱情价更高么。
于是,在胡乾坤点头认同的话语还未落地,她便问箫品茗:“你对邵宝财并不是男女间的那种爱吧?为什么你会如此果断地选择先寻箫翰的下落?”
箫品茗闻言,不由摇头浅笑:“灵狐大姐,这有什么好多次一问的?邵师兄的生命姑且无忧,可我师……师叔他现在神魂与身体分离,生死不知。若是灵狐大姐你,该当如何衡量轻重缓急?”
爱情这东西,虽然不常有,但也不少见。就算错过了上一刻,还可能有后来人补位。
可养育自己的人,对箫品茗来说,无论今生还是来世,都只有箫翰一个人。
“行吧,你爱怎么就怎么吧。”胡乾坤说着,她又窝回了箫品茗的怀里,“姐姐我岁数大了,不明白你们年轻人的想法。”
年轻人……
箫品茗默默算了算自己的年纪,二十多岁了,在凡人界这个年纪早就嫁人生子了,也不算太年轻了吧?
不过,转念一想,人家灵狐大姐的年纪得按万算,他的心情便又平和了下来。
“灵狐大姐,既然你没有意见,那我可要启程了。”
胡乾坤心说,你连人家神者是谁,到现在都没能在衣白骨那里问清楚,启程又能去哪儿,还不得去而复返的回来。
“灵狐大姐?”箫品茗见自己跟胡乾坤说完话,人家没有理会自己,她不由抿了抿嘴,“那我真的走了?”
本来胡乾坤只是心里活动的,并不想去理会箫品茗,可是这会儿她见箫品茗跟磨牙似的,一直问她个不停,不由翻了个白眼回答:“走就走呗,反复问个什么劲儿,我又不耳聋。”
这是遭到嫌弃了。
箫品茗讪笑一声,脚下飞剑踩得如光似电,快速向着大陆与大陆之间的传送点飞去。
窝在箫品茗怀里的胡乾坤,本来是半眯着眼睛,还未睡着的,但是由于感知到箫品茗飞行方向的变化,她不由睁开眼睛去瞧看。
看到箫品茗是有目的,有方向地去飞行,这倒是让她大吃一惊:“你知道那神者的后辈在哪里了?”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是谁了。”
胡乾坤用爪子挠了挠头顶心:“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