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品茗想到这里才反应过来,刚才华君跟她说话一定不是凭借神识跟她沟通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的不给华君回答她的机会,质问华君:“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为什么可以不通过神识就能够跟我沟通?难道你卑鄙的利用自己修为高于我许多,利用禁术偷窥我的内心所想?”
也不知道华君到底有没有听见她的话,在她紧接着的问话语毕之后,他便慢条斯理地回答箫品茗:“你什么时候进的沧澜域,我就什么时候进的沧澜域。”
不正面回答她后面那一长串的问题,反倒回答她最开头那么一句对她已经不重要的问话,怎么思考,箫品茗都觉得华君这会儿一定问题大大的。
反复琢磨了一下各种她能想到的可能性,她都没有想出个合适解释她对华君此刻的那些疑问的,索性她就把华君给晾着不理,开始思考起自己该怎么逃走了。
那个箫沉铁的男人似乎是存了要跟她做道侣的心思,这一点似乎可以利用。
箫品茗也因此肯定,自己在一定程度上性命是无忧的。
不用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箫品茗在计划逃生时多了一份把握,可在箫沉铁把她从麻袋里扔在那地下室的时候她有点儿傻眼。
地下室内,一根蜡烛,孤单地悬挂地下室正中央的顶端,勉强能够照亮四处无窗的地下室。
凭借如此脆弱而又岌岌可危的烛光,箫品茗在被箫沉铁从麻袋扔出来的刹那,她立刻用目光将自己身边的周遭看了个仔细。
到处都是白骨。
比她曾经为了寻箫翰神魂而去的地府还白骨堆积如山,期间不乏漂浮不肯离去的怨灵。
身为元婴期修士,面对这种场面,要是放在平时,她必定当成小场面一笑而过。
可如今灵力动用不了,跟任人宰割的羔羊没有分别,她在看清周遭的刹那便花容失色的抖了下肩膀。
怨灵啊,说不准哪个心情不好的,看见她这个活生生又没有什么反抗能力的修仙者,就对她心生歹念,想要夺舍了她的身体呢。
空有灵力而使不出来的身体,那可是它们最喜欢的。
箫沉铁似乎很满意箫品茗的反应,他也不拿出什么武器毒药的威胁,直接对箫品茗说:“这里的怨灵都是我们这一脉的箫氏所镇守的,只要你肯做我的媳妇儿,我就给你身上打个手印,让它们不敢再碰你。”
也不问她如何,似乎料定了她一定会同意似的。
在这个时候,箫品茗的脑子里又想起了华君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让她想捏死:“你想做他这个糟老头子的媳妇儿,还是想要做我的仙侣呢?要是考虑我的话,实惠多多哟~”
这是红彤彤的胁迫。
不管哪一个,箫品茗都不想选。
她双眼闭合,不去看周遭对她虎视眈眈的怨灵,也不去搭理面前对她一脸猥琐的箫沉铁,更置华君的话于耳旁,只思考自己所在的位置是否就是宝藏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