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叹了口气，低低摇头。

老人家很惜福，从不轻易叹气，觉得叹气会败光福气，可想起苏正良一家，想到还躺在病床上毫无意识的苏素卿，终是忍不住。

“以小晗的个性，如果知道阿良的事情，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我们楼家这么多年，也想为阿良洗白，可迫于没有证据，加上那人高高在上……”

楼老太低头擦着相框，不可查又叹了口气，“希望我这把老骨头入土那天，能见到真相大白……不然，真没脸去见阿良。”

楼曜昀面色沉沉，暖阳淡淡洒在他身上，周身寒光肃冷。

许是过于震惊，三人都沉默了半晌。

“奶奶，司念寒的底细你可清楚？”楼曜昀几乎可以断定，司念寒比他更早知道真相。

楼老太摇摇头，“他在戏园里又找了我一次，跟我要人。他说得很隐晦，应该是知道当年事情。当年阿良身边有个助理，出事后就消失不见了。我怎么也找不到那个人，心想应该被灭口了。”

“我也曾想过，司念寒是那人，可年龄和身份都不符。我让人查了下，司念寒按照辈分来说，是司家的长子。因为家族内斗，司念寒很久之前就被亲人刻意带出去给拐卖了。直到这一两年才被接回来。在此之前，究竟被拐卖到哪里，我们楼家的信息网也查不到。如果小晗愿意跟他走……”

“奶奶，没有如果。”楼曜昀倏地起身，表情稀缺，周身肃冷加深，“苏语晗不管是谁的养女。她都是我楼曜昀的妻子。只要我能呼吸一口气，都不会将她交给别的男人保护。”

楼老太稍稍愣住，又点了点头挥手，“去吧，想做什么去吧。”

她低着头擦拭相框，直到彻底听不到离开的脚步，才淡淡说道：“阿良，我不知道让小晗嫁给曜昀，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楼曜昀出了老宅，把北堂靖和袁昭约到了水谢阁VIP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