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迎娶她那日，整个南安城地面上本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白雪，却愣是被他的人洒了满地花瓣，覆盖上一层厚厚的鞭炮纸。

人人都说，京都姬五王爷娶妻，十里红妆，迎亲队伍长不见尾，排场浩荡，万人空巷，就是当今皇后婚嫁那日，也不及当天的数分之一。

本是喜庆的日子，镜头一转，又转到了湖面。

芳草艾艾，湖面波光粼粼，周围空旷得可怕。

本该没入湖中的女人骤然回头。

梦境中，楼曜昀忽然心脏一顿紧缩，几乎要透不过气。

是苏语晗！

“苏语晗——”

“苏语晗——”

他想动却全身犹如被施了定身咒般动弹不得。

他只能一遍一遍叫唤着她，撕心裂肺，觉得天地间仿佛要坍塌一般。

那种喊不出声的嘶吼，悲绝又无助。

他就这样看着“苏语晗”一步一步没入湖里，直至灭顶。

楼曜昀整个人惊叫坐起来，满脸泪痕。苏语晗也被他吓醒了，大概隐约能猜出他到底做了什么梦，甚至觉得两人做的是同个梦。

楼曜昀惊坐起来的时候，还牵着苏语晗的手，余光扫到她也坐了起来，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扯入怀中，肌肤相贴之时，她能感到他心脏的巨颤。

怀中和鼻息滚入熟悉的香味，楼曜昀的情绪和不安的心，稍稍得到了缓解。

他不明白那些梦境到底预示着什么？在梦中，他穿着长袍，看上去像是个古代的人，在各种场景零零碎碎的场景里辗转，只知道那个女人叫烟儿，却看不清她的脸。

想来荒谬，烟儿大概是他的前世情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