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洛昌明和洛淮安送到荆州。荆州毗邻番外,现在那边很乱,越乱越有机会。你带着大半个东厂过去,留下个空壳在京都。你们前脚一走,我后脚跟我大哥说要去那边安度晚年,远离京城。”
“那边是块难啃的骨头,又远离京城。他应该会同意的。我一走,他的威胁力就没有了。如果运气好,我们能在那边顺利会师,占地为王!”
“离开之前,我会去找我二哥姬无靖,跟他约定。如若大哥逼得我们造反,我们就联合他,扶他上位。”
沈棠放悠哉悠哉地拍掌,“好你个姬五,倒是处处谋划好了。只是我不明白,你怎么就对洛家的事情,如此上心?”
“这姬国普天之下,能让我高看半眼的,也就是洛家人了。”
“这话虽不假,但姬五,就这点原因,值得你豁出全副身家?如今谋反最好的时机已经过去了。你大哥根基日益稳固,我们现在胜算不大。”
沈棠放狐疑地看着姬无夜,那眼神好像在说:你这套说辞啊,骗骗别人还行,骗我不行。
“就当日子太无趣了,我姬五想找点事情做做。”姬无夜懒洋洋打了个呵欠,看上去确实是日子乏味的模样,又懒懒看向沈棠放,“你若是惜命,我也不阻你。”
“惜什么命呀?早就没盼头了。照顾到我们家雪球死了,我也就可以去了。”说着,他单手抱着那只京哈,缓缓走至姬无夜跟前,挑起他的下颚,“也就看你这张脸,觉得日子还不至于太乏味。”
“哈哈哈,沈老狗,你果然拜倒在本王的石榴裙下。”姬无夜甩了下如瀑的长发,大步流星直奔牢房,此时王府的人已经打点完毕,他直直走入关押洛昌明和洛淮安的牢房。
偌大的牢房里,冷风刺骨灌入,只有一张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木床和极少量的稻草。洛家父子坐在床上,双腿盘坐着闭目养神,腰脊梁挺得很直,在这样的环境下依旧不能折了他们那身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