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基因改造的最后一步，是思想的控制。我和司念寒都没有到那一步。当年，我躲在柜子里，听到了Z全部的计划，我就知道，必须自救。我不能沦为Z的杀人工具，不能沦为他的研究对象。因为姑姑根本不是Z的对手，她保护不了我。”

“回到暮家，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三天不吃不喝不睡，最后想到要联合司念寒，炸毁那个基地，把所有的研究数据全部都炸掉，然后假装最完美的一号和二号都被炸死在里面。”

“我给司念寒扔了小纸条，要他配合我。那个时候，他是最完美的一号，拥有不少特权，可以在基地里稍微走动。我们两个里应外合，我负责找迷你炸药和外面的埋伏，他负责里面埋炸弹。”

“等到计划那天晚上，我才发现姑姑早就知道了我的计划，很多我和司念寒留下的痕迹，还是她帮我们擦掉的。她找了两具跟我们身材非常像的尸体，然后亲自启动了爆炸。”

“我要带她走，她不肯。她说她活着一天，永远都背叛不了Z，还是会被他哄着为他做研究。她对他的爱，早已经偏执入骨，唯有毁掉自己，才能毁灭掉那份爱。那日，她抱着那具婴儿的尸体，葬身在那片火海里。”

“所有的数据、资料和配方，全部都被毁灭了，而我和司念寒也逃了出来。生化基因研究对象的档案本来就是保密的，没有姓名和背景，只有代号。而我是姑姑带进去的，没有建档案，自然没有人知道暮家的大公子，竟然也是研究对象之一。”

“小晗，以当时的能力，我本可以救姑姑的。可我默认了她的说法，只要她活着，完美的基因改造计划还是会进行。那个地方真的太泯灭人性了。它真的不应该再出现在华国了。”

“那现在真的没有生化基因人了吗？”苏语晗想起了那些黑衣死士。

“有，但都不是最完美的，因为缺失了很多数据，而他们的身体潜能远远没有达到我和司念寒的。”

“这些年，司念寒也偷偷毁灭了不少生化基地。姑姑死了，Z根本找不到比她更优秀的生化博士。那些生化基因人也多数是小打小闹，就比普通保镖厉害点而已。”

“那姑姑的事情，家里知道吗？”

“我们家的祖母，思想古板，重男轻女得厉害，但多少也有自己的原则。那年知道姑姑当了Z的情人后，就把她赶出门，老死不相往来。姑姑死后，尸骨无存，祖母也没有掉一滴眼泪。”

“后来是我给姑姑立了个墓碑，但墓里是空的。那场爆炸，威力太大了，尸体都成了碎片，根本找不到。”暮淮安的话里掺杂着对姑姑又爱又恨的复杂感情。

“Z是生化基地的幕后人，但司念寒不是他的儿子吗？”苏语晗简直不敢相信这种关系。

暮淮安点了点头，“不过Z极少来基地，那些研究对象到底长什么样，对他来说一点也不重要。到现在，他未必都知道一号是他的儿子，司家的长孙。”